至少兩國簽訂了澶淵之盟,大遼雖然時不時的口嗨,但還是遵守的。
“還有各種各樣的官員,朝廷每年支出的俸祿就不少吧?”
宋煊掰著手指笑道:“就這還有人不知足,想要貪點錢財呢,公使錢更是明目張膽,知州府到任就給三千貫,形成了慣例。”
“科舉擴招,從太宗朝起進士由三十人增為三百加,再加上恩蔭泛濫,差遣分離,官(品階)、職(頭銜)、差遣(實權)三分,同一崗位多官分管。”
“正俸+職田+津貼,一個七品小官一年的俸祿就足夠養五十名禁軍。”
“說到兵。”
宋煊哼笑一聲:“一個五百人的營寨,竟然設有十六名都頭,大部分都是鬼兵,吃空餉的。”
“最后皇室支出嚴重,玉清昭應宮耗盡了前三代帝王的財富積累,我聽聞官家大婚時,好像也花費了六百萬貫,更不用說其余宗室之人的平日開銷。”
宋煊一些概況的話,說的趙禎確實無言以對。
這都是祖宗定下來的政策,他輕易改不得。
而且一旦改了,那唐末節度使的現象會再次出現,到時候大宋也會與大唐有相同的下場。
除了皇帝,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有獨立的權力幫身。
即使是宰相,那也要設立好幾個宰相來分權。
至于花錢這種事,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趙禎既然想要問宋煊,而且也是拿他當軍師用的意思,倒是沒有因為被揭短上臉。
“十二哥所言即對,如今父皇留給我的內庫,所剩錢財不多。”
“難不成你有什么解決辦法,可速教我。”
宋煊攤攤手笑道:“我沒有。”
“你沒有?”
“我沒有!”
“你當真沒有!”
趙禎不死心,覺得宋煊是在打趣。
“我還年輕,看到的現象不過時一星半點,況且當今朝廷有太后以及諸位宰相在,他們都沒有什么好辦法,我沒有經過更多的基層歷練,如何能成功想出來合適的法子?”
趙禎悠悠的嘆了口氣:“十二哥說的對,是我急于求成了。”
“說實在的,要是朝廷有錢,那許多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宋煊靠在椅子上:“可惜朝廷的賬上哪有那么多錢吶,沒有寅吃卯糧就很不錯了。”
趙禎有些無可奈何的道:
“確實沒錢,前些日子還是靠著壓中十二哥中會元,找補了一些銀錢。”
“朕原本打算連本帶利的押你中狀元。”
“可惜這次東京城沒有一家賭坊再愿意開你中狀元的賭注了。”
這條生財之道沒有走通,趙禎眼里全都是可惜。
他作為皇帝,也不能強行讓賭坊開這個賭注。
宋煊眼里露出疑問,他沒想到連皇帝都參與到賭博當中。
不愧是當眾看女子相撲的皇帝。
一點都不藏著掖著,有什么就說什么,頗有其父的風采。
“倒是可惜,我也想要賭我自己贏,去歲宋城賭坊都開我中會元賠率較高,我叫人去買了,他們竟然不兌換,被我一把火全都燒了。”
“哈哈哈。”
趙禎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只知道宋煊去賭坊討債,就是放火這事不是他干的,此時他卻安在自己身上。
這讓趙禎覺得宋煊有些接地氣,不是孤高自傲那種人。
如此大家相處才會更加舒適。
“宋城及時雨。”
趙禎止住笑聲:“我聽說過你的故事。”
“哦?”
宋煊身子微微向前,胳膊肘戳在書桌上:
“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對。”
趙禎剛想開口,突然覺得不對。
險些被十二哥帶進溝子里。
朕派人探聽他消息的事,如何能外傳?
二人雖然“結識”了,但是并沒有把小時候的事拿出來說。
趙禎覺得時機還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