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還是要試一試,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吶。”
閻文應連忙讓人備轎子,要不然都趕不上了。
“對對對,我去求官家。”
郭皇后直接上了轎子,怒喝這幫宦官必須跑起來。
要是慢了趕不上,就全都把你們杖斃!
郭皇后跋扈慣了,沒有人敢忤逆她的話,說杖斃你也不是說著玩的。
她是真的能做到。
于是一幫不想死的宦官當即撒丫子跑起來了。
“十二哥,此事該如何與母后說?”
趙禎見宋煊放緩了腳步,一時間又有些糾結。
因為他認為郭皇后是母后選擇的,無論她犯什么錯,都不會被廢的。
一旦廢了她,豈不是說母后眼光不行?
這對于個人政治上的形象,是非常丟分的。
“不著急說。”
宋煊覺得說了也沒有什么用。
這人是劉娥選的,只要她還活著就沒有廢后的可能。
除非郭皇后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失態了,給皇帝一巴掌。
在眾人的見證下,誰都不好給她求情。
“可是。”
“不用可是。”
宋煊渾不在意的擺擺手:
“官家身邊有郭皇后的眼線,我方才當眾說的那話必然會傳到她的耳朵當中,她雖然蠢笨,可是身邊的奴才卻不蠢。”
“啊?”
趙禎微微瞇著眼睛,朕身邊有皇后的耳目?
直娘賊!
枉費朕對他們如此好,還吃里扒外!
“不出意外的話,郭皇后必定會來官家這里求情,一會我只管唱白臉說狠話,官家自己拿捏那個度。”
“十二哥的意思是不廢了她?”
宋煊手搭涼棚瞧著疾馳而來的轎子:
“時機尚未成熟,陛下連親政都沒有親政呢,如何能做出這種決斷來?”
趙禎也看見了轎子,一下子就死心了。
枉費朕對他們如此寬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十二哥做此事的深意,我還不明白。”
“幫你過上正常男人的生活。”
宋煊拍了拍趙禎的肩膀:
“鄙人頗善射箭,官家覺得這射箭什么時候最有威懾力?”
趙禎是知道宋煊一手射術了得,當然是懸而未射的時候最具威懾力。
故而他點點頭:“我明白了!”
“嗯。”
郭皇后掀開簾子,瞧見宋煊與皇帝在走路,又一次催促讓他們快些,甚至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閻文應幫她去喊皇帝停下等等。
閻文應雖然不敢,可是面對囂張的郭皇后,以及寬容的官家。
他還是咬緊牙根,小跑上去,大聲喊道:“官家,等一等,等一等。”
“不等,就是沒聽到。”
宋煊抓著趙禎的胳膊:
“別回頭,如今是我們的占理,必須要表現的強硬!”
郭皇后瞧著閻文應出聲喊,官家與那宋煊都不在停下的,臉色越發蒼白。
她更是發了狠,要是追不上官家,你們都要被扔進汴河里喂王八,誰都救不了你們。
終于在如此威脅下,小宦官們趕上了皇帝,并且停在一旁。
他們幾個跪在地上喘著氣,根本就沒有力氣起身,甚至還有漏尿了的。
因為郭皇后的威脅,實在是過于令他們害怕。
“官家,官家。”
郭皇后瞧著宋煊擋住趙禎半個身子,她望著宋煊有些發怵:
“你做什么去?”
“我與官家去找大娘娘商議正事,還望皇后不要阻攔。”
郭皇后一聽這話更加確認他們是去找大娘娘告狀。
“我偏要攔著。”
郭皇后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然后看向趙禎:
“官家真的要去做那絕情之事嗎?”
“妾十二歲入宮,蒙大娘娘親點為后,大婚那夜,官家執妾手共剪紅燭,說此生不相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