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此時不吝夸獎。
最為重要的是她欽點的狀元宋庠,都沒有給自己提供這種思路,以及“情緒價值”!
宋煊這話術巴巴一堆,聽著就是那么勵志!
大家可都是從底層上來的。
盡管宋煊人家真的可以當作浪子回頭,連中三元,可謂是“金不換”的典范。
劉娥也不過是仗著真宗皇帝的偏愛,再加上許多手段,才走到了今天。
宋煊嘿嘿笑了兩聲,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劉娥又轉頭對著尚且發蒙的趙禎道:
“六哥兒,今后也該多與宋狀元結交,興許還能學到更多本事呢。”
“大娘娘,我知道了。”
趙禎其實明白自己母后的操作,就是想要把宋煊拉攏到她那里去。
上一個宋庠便是如此,這一個母后也不想放過。
更何況十二哥他是真的有本事的。
劉娥又詢問了一下宋煊的家庭情況,聽著他如此敘述,倒是與宋庠所言并不差太多。
只是有些細節宋庠并不知曉。
“十二哥兒倒是有經商頭腦。”
“回大娘娘的話,我完全就是為了能過吃點好吃的,年紀小正是嘴饞的時候,就得想法子掙錢買好吃的,要不然就得饞著看別人吃,自己流口水。”
聽著宋煊言語,劉娥倒是能明白他小小年紀就能闖出“三害”的惡名來。
否則早就被人給吃干抹凈了。
尤其是在鄉下,劉娥可是沒少吃苦頭。
那種童年挨餓的滋味,一直都縈繞在她心頭揮散不去。
聽著宋煊如此坦誠的話,劉娥輕微頷首,她抬眸笑了笑:
“宋狀元當真是實誠,這飯也吃完了,大家都隨老身走走。”
“喏。”
北宋皇宮有些事根本就不設防似的。
盡管殿試還沒有結束。
但是宋煊被當場點為狀元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畢竟許多子弟都在禁軍當中當差。
宮外門口,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盡管這么多年來,東京城的賭坊是第一次不開誰是狀元的盤口!
全都在賭第二名。
雖然皇宮幾十步內不允許閑雜人等靠近,但是超出這個距離,自是匯聚了許多百姓。
而且只要人一多,那見縫插針做買賣的人也就來了。
茶攤在這里擺著。
李君佑坐在這里,輕聲說道:
“看樣子這次宋十二要取得狀元之位,怕是難了。”
王羽豐面露疑色:“怎么講,哥哥?”
“就是潘夙兄弟如今在禁軍當差。”
王羽豐不認識,但是他知道李君佑朋友多,自己也是沖著這點來與他相交。
“此人乃是鄭王潘美的從孫子。”
“哦。”
李君佑壓低聲音:“他說宋煊在考場被人給下了毒藥了,官家都叫了御醫,大殿內一片混亂。”
“什么?”
王羽豐還想著要巴結上宋煊這條線呢。
因為他知道李君佑與宋煊那可是有親戚關系的。
他爺爺是曹利用的親家,兩家關系可是挺近的。
“誰如此膽大包天,膽敢在官家面前給宋會元下毒!”
王羽豐想不明白,卻是見李君佑用手指蘸著茶水寫了一個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