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夷簡決心還是要及時挽救自己人陳氏兄弟。
此時把他們二人全都叫到自己的書房商議接下來的應對。
“這件事是你做的”
面對呂夷簡的詢問,此處又沒有為外人,陳堯咨點頭。
呂夷簡悠悠的嘆了口氣:
“太激進了!”
“你真的是太激進了!”
“要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也就罷了。”
“偏偏還讓人給提前發現了,此事做的當真是粗糙的很!”
被呂夷簡訓斥一番,陳堯咨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
畢竟他也不想出現意外的。
“我也沒想到會被那個宦官提前點燃。”
陳堯咨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甚至做好安排后,他都沒有往那邊去。
而且他原本的計劃是讓宋煊發現那破的硯臺以及紙張。
從而讓他發現問題,放松警惕。
真正的殺招,便是那根神不知鬼不覺的迷香悄悄發揮作用。
單從事情結果而言,完全沒有按照他計劃的發展。
此事若是成了。
那便是能順利破壞宋煊他奪取狀元的機會,定叫他今后猖狂不起來。
可結果卻是敗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聽著陳堯咨的完整計劃,呂夷簡悠悠的嘆了口氣:
“看樣子你被他做成局中局了。”
“什么”
陳堯咨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自信自己的法子若是成功,絕對沒有人發覺。
宋煊他因為要考狀元太過激動,一晚上沒睡著,所以在考場上睡覺,那實在是正常的很。
“我堂弟與宋十二是同窗,聽他說宋十二略懂些醫術,所以你放的那根香,他聞出來了!”
“嗯”
陳堯咨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他懂醫術”
陳堯佐同樣難以相信。
因為宋煊他讀書讀的好,哪有那么多時間去學習醫術啊
這種能聞出來的,那定然是醫術不俗。
否則剛入門的那種如何能過分辨的出來
“我的猜測便是這樣。”
呂夷簡不管陳氏兄弟倆信不信:
“你們最好也相信,那小子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更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
陳氏兄弟倆一下子就沉默了。
“當年竇臭也是個翰林學士,宋煊他只是一個剛剛考入應天書院的學子,連個功名都沒有,就敢做局逼得竇元賓自殺。”
“后續又牽扯到竇元賓的學生應天府通判顧子墨刺殺案,竇家子嗣可全都在河北服徭役呢!”
陳堯佐一下子就回想起來了。
他當真沒想到這兩件案子,竟然與宋煊有如此深的淵源。
甚至細細思索,全都是宋煊他一手推動的。
一下子就讓陳堯咨背后發涼。
此子年紀輕輕,城府如此之深。
當真是不好對付!
再加上當日在府中,宋煊的所作所為,以及當街宣告的言行,全都是沖著對他有利的方向去說的。
自己這個應天府尹強搶女婿不成,肆意欺辱學子,怎么惡劣怎么說!
如此一來,民間輿論便被他所操縱。
陳堯佐抬起頭,看著呂夷簡道:
“呂相爺說的在理,此事是我弟弟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