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執政經驗吶?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成為宰相的人選。
劉筠現在只是在做春秋大夢。
“你覺得宋煊他當真是靠著自己,說出這種話來嗎?”
王曾瞥了呂夷簡一眼,要是真是其余人提煉出來的中心思想,早就被公然宣揚出來,輪得到宋煊來說?
除非他是個死人!
王曾也不相信天底下真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會主動把揚名的機會讓給宋煊。
呂夷簡瞧著王曾不回答的作態,便知道自己內心是有過一絲的懷疑。
畢竟宋煊他實在是過于年輕!
哪怕他壯年提出來的,那也讓人更加信服。
“是啊,誰會甘心把如此聚攏名望的好機會,拱手相送他人呢!”
呂夷簡悠悠的嘆了口氣,他只是覺得頭疼。
陳氏兄弟還沒出招呢。
郭皇后那里剛剛傳來消息,要找娘家人對付宋煊。
結果宋煊直接放出來這么一個重磅消息,那幫子武將家庭出身的不理解實屬正常,但是呂夷簡不能裝作看不見。
他確實起了心思,要給他們一個場合坐下來聊聊,解開心結。
王曾瞥了一眼劉太后的字。
他明白呂夷簡是投靠了太后,但是太后給他寫宋煊的這四句話,意欲何為?
王曾一時間沒想明白。
畢竟劉太后作為女人的思維,王曾不能用常理度之。
王曾把紙放回呂夷簡的桌子上,他內心已經打定主意,要在老家也資助府學。
反正他又不好吃好穿。
如今又沒有子嗣,身為宰相可謂是積累了不少財富。
正是宋煊的如此行徑,刺激了王曾也想要培養自己家鄉學子的心思。
“此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呂夷簡悠悠的感慨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官家知道此事后,會如何想。”
王曾當然不可能拿著從太后這里得到的消息,去與官家說雜七雜八的。
畢竟官家生母這件事,王曾也不想管。
這是天家之事,臣子如何能去多嘴?
就如同郭皇后在后宮總是吵鬧官家一樣,作為宰相的王曾是不會去管的。
“宋十二乃事官家欽點的狀元,若是得知此事,如何能不高興?”
王曾笑了笑:“皇太后心懷天下,大宋儒學如此盛事,竟然比我等更早知曉。”
他可以肯定這應該是張師德寫信之后發生的事。
畢竟張師德言明如今應天書院超過五千學子來游學,而且后續估摸會來的更多。
書院沒有那么多錢財支撐,還望朝廷能過多調撥一些錢糧。
王曾覺得確實該給應天書院撥款,作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書院。
再有宋煊的應天四句傳揚四方,怕是會有更多的人去。
他當即把張師德的書信遞給呂夷簡看,這種事還是要商議出個章程來。
呂夷簡下意識的嚯了一聲:
“離開東京城的那些舉子全都奔著南京城去了。”
“教育大興,正是朝廷希望見到的局面。”
王曾雙手背后悠悠的道:“還是讓應天府盡快調撥錢糧吧,要不然真的撐不住了。”
別說幾千人的吃喝,光是拉,就是一件大事。
曹利用攜家眷從東京城出發,到了南京城碼頭。
得知消息的宋煊當即親自來迎接,搞了好幾輛毛驢車接人。
然后宋煊瞧著滿滿十條大船的嫁妝,當即愣在原地。
“岳父,這是要全家都遷徙到宋城嗎?”
“哎,說什么胡話呢。”
曹利用無不得意的道:“這是給我閨女準備的嫁妝。”
“嘶。”
張方平瞧著滿滿當當十條大船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