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更是要維穩的,災民很容易被鼓噪起來的。”
“還有第五點便是黨爭牽連,你現在已經陷進去了。”
宋煊聽著崔立的話,其實去掉第五點,其余四點,歷任開封知縣都會遇到的。
“多謝崔相公,這五點我會仔細思索的。”
“好。”
崔立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待到第二天,韓琦宴請宋煊等同窗。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
呂樂簡一臉唏噓的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南下去參加包兄的婚事了。”
“哈哈哈。”
幾個人發笑。
因為包拯家里距離遠,大家在去他家鄉參加婚禮然后去赴任,時間上來不及。
包拯也忍不住笑了笑:“其實我還是愿意換一個人去的。”
“哎,哎,哎。”
呂樂簡當即不樂意了:“包兄,不帶這么拆臺的。”
“今后書信多聯系吧。”宋煊接過話茬:
“畢竟依照大家的官職,這幾年也做不到進京述職的那步去。”
“哎,我總覺得跟做夢一樣,實在是過的太快了。”
王泰也是一臉的回憶之色:
“我依舊覺得咱們還是在教室里念書,一眨眼的功夫就考中了進士,緊接著就要去當官了。”
“各自奔前程了唄。”
張方平接了一句話茬:“到時候你們在任上多做政績,興許就能盡早來當京官。”
“等你們來了,我們倆興許就出去了呢。”
宋煊接著話茬又補了一句。
“是啊。”
王泰舉起酒杯道:“十二哥兒,今后要多注意些,東京城的水實在是太深了。”
“我已經與我兩個哥哥說一聲了,他們不說能照顧你,但是有些消息,也會提前知會你一聲。”
“多謝。”
宋煊同樣舉杯。
王泰飲完之后,瞥了一眼呂樂簡。
呂樂簡只是一味的夾菜,并不敢搭茬。
他堂兄呂夷簡那是陳氏兄弟的好大哥,好領袖。
他們與宋煊之間出現利益之爭,都不用想呂夷簡會幫助誰的。
故而呂樂簡也不說那種大話。
韓琦也是給宋煊倒了杯酒:
“十二哥,今后你也多保重,我到了淄州會給你寫信的。”
“好。”
宋煊拍了拍韓琦的肩膀:
“其實我倒是不怕什么麻煩,其實有些時候,我發現與人斗,還是其樂無窮的。”
呂樂簡瞥了宋煊一眼,沒有言語。
他覺得宋煊可能真的適合東京城這塊水深火熱的地方。
旁人水深火熱宛如在煉獄當中煎熬,可是宋煊興許便是如魚得水呢!
“哈哈哈。”
張方平先是笑了幾聲,這才開口道:
“十二哥莫要以為這官場上,還是你以前八歲出來在街上與人爭地盤的時候呢。”
“其實并沒有什么區別。”
宋煊兩手一攤:“在街上爭生活的地方,在官場上也是爭生活的地方。”
“別人都說咱們是千軍萬馬才過了獨木橋,得以金榜題名。”
“可咱們都知道,如今大宋是不缺進士的,咱們的夫子王洙不也是因為沒有一個好的空缺,才被晏知府邀請到書院教書育人的嗎”
“我們初入官場當官,不也就是相當于科舉考試,在地方上努力的做出不錯的政績,就相當于考取個好成績,才能不斷的往上攀爬嗎”
“咱們考出來了,誰不想當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