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的老頭,就他一個年輕人。
這個點到了,估摸還是吃過飯來的。
此子當真是深得大宋許多官員的影響。
還沒到下值時間,就早早翹班溜了。
“宋知縣,你如何早退”
“今日已經處理完公務,便去巡街了,并未早退。”
宋煊給王曾懟回去了。
王曾也不想再糾結此事。
他只想要適當的敲打一下,畢竟自己可是等了宋煊挺長時間。
不過整個大宋的風氣尚且如此。
若是讓嚴格要求宋煊,興許會起到逆反心理。
反正這種也是細枝末節的事情,懶得糾察。
“今日叫你來,主要是為了浴室殺人案,這個案子你可是有什么頭緒”
“沒有。”
王曾悠悠的嘆了口氣,此子也太光棍了!
宋煊很是利索的道:
“王中丞說要去翻找以前的卷宗,然后拿回來協助我一起找線索。”
“到了今日,無論是卷宗,還是王中丞我都沒見過,他女婿的尸體還存放在縣衙當中。”
“王中丞急火攻心吐了血,在家里休養呢。”
張士遜提了一嘴:“至于卷宗,一會你可以帶回去。”
“原來如此,那我會好好看一看的。”
宋煊應了一聲:
“好叫諸位相公知曉,此案我差人左右走訪,甚至開出懸賞,都沒有找到一個目擊證人。”
“兇器也是特制的,根本就無從查證,據說是嶺南那邊的海盜所用,我覺得頗有些謠言的意味。”
“而且這個兇手身手極佳,我若是從房頂上拽著繩子下來,不大可能控制好力道,讓
“由此判斷,此人應是個慣犯,我認為要合案偵查。”
宋煊這番分析聽起來倒是也在理。
呂夷簡搖搖頭:
“這可說不準,萬一是假冒的呢。”
“浴室殺人案人盡皆知,有人模仿為了轉移視線也說不準。”
“你還需要查一查李源有沒有與人起了沖突,有沒有什么世仇”
“或者他中了進士,他同窗落榜了,心里不平衡把他給殺了。”
“呂相說的在理。”
宋煊也是連連頷首:
“若是他同窗當中有身手極佳之人,不是不能做到。”
畢竟桑懌就是一個身手好的。
只不過依照他的身手,殺個人用不著如此費勁。
興許搞個意外,桑懌都能把李源給弄死,無需如此大費周章。
趙良規聽著宋煊如此回答,心里對他的評價高了一位。
畢竟宰相們沒有實際的接觸案子,他們了解的不如宋煊多。
宋煊能夠克制住自己“反駁”的欲望。
光是這一點就不是什么新科進士為官后能夠控制住的。
他們太多人考中進士后,尾巴容易翹起來。
多年的科考壓力都會轉化為表現自己,喜歡指點江山,一副比常人強的模樣。
趙良規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陳堯佐瞥了宋煊一眼,又看了看呂夷簡。
他確信呂夷簡是在幫助自己,若是真的輕易就合案并查后。
宋煊他查不出真兇,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曾瞥了一眼呂夷簡,隨即開口道:
“方才呂相公所言不錯,若是世仇,那可就不好說了。”
“宋知縣要仔細核查李源的家世以及妻族的家世。”
副宰相張知白捏著胡須沒言語。
但是他明白王曾話里的意思,李源妻族那就是王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