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說的有道理,下次我就這么辦案,先打他們一頓,再審。”
“對嘍。”
宋煊瞥了撅在地上呻吟的衛沙鷗:
“衛掌柜的,
“要不然我就同意班縣尉,再打你十棍子的請求了。”
衛沙鷗頭上的熱汗一個勁的流,整個人痛苦萬分。
其余幾個被捆起來的歹徒,紛紛嗯著,想要表達自己也想要招供的意愿。
如此殺雞儆猴,他們也遭不住。
衛沙鷗感覺自己的牙齒都要被咬斷了,他啐了幾口:
“
“推開進去,前墓室放著一些人的頭顱,后墓室放著金銀財寶,沒有陷阱。”
宋煊是喜歡看這種挖掘考古紀錄片的,唐代墓一般貴族墓是雙室的,如尉遲敬德的。
但是西安地區,有不少高官墓葬為單室磚墓。
宋煊對著鐘五六等人交代道:
“你們下去瞧瞧,里面有死尸,興許會有瘴氣纏身,小心些。”
“墓里的東西也不要隨便動,免得出現暗箭或者落石,把門堵死了。”
“是。”
鐘五六等人舉著火把下去。
盡管或許會有風險,但是他們一聽說有金銀珠寶,院子里的眾人可是沒少咽口水。
今日當真是要發財了。
相比于死,窮才是擺在他們面前的最重要的心魔。
在大宋如此發達的商業氛圍當中,許多人寧愿不種地,也要經商賺錢。
“說說你們是怎么干活的”
聽著宋煊的提問,衛沙鷗抿了抿嘴,也是不敢不張嘴:
“先挑選肥羊,也就是鮮貨,估算他們所帶貨物的價值。”
“普通貨物多被掛牌為乙等,價值高的要掛甲等,方便區分。”
“然后引誘他們來店里居住,合適的話就在飯菜酒水里下蒙汗藥。”
“待到他們熟睡后,直接把人砍死,腦袋放在墓室里,尸身拉出去。”
“若是估算價格不值得出手,那就不動他們,沒必要的。”
宋煊瞧著他道:“為什么要存放首級在墓室當中”
“尸首分離是為了避免有人通過頭顱認出尸體來。”
“原來如此。”
宋煊險些以為他是要數戰績多少呢。
“那尸體埋在哪里”
“埋在城墻地基下,官府絕不敢輕易拆墻,就算是將來發現,興許也會被人認為是打生樁。”
宋煊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你這個心思縝密的,不應該出問題,干多長時間了”
“七八年了。”
“嘖嘖嘖,懂了,你這是出現職業倦怠期了。”
宋煊瞧著什么話都往外吐嚕的衛沙鷗:“要是放以前,你絕對不會如此不小心的。”
“確實。”
衛沙鷗現在因為疼痛,腦子清醒的可怕。
“你這就是不注重品控,心思放在別的地方,覺得不會出事,路徑依賴了屬于是,活該你栽了。”
衛沙鷗確實明白宋煊話里的意思。
若是自己心狠一點,把這個老仆人也給弄死,怎么可能會引來宋煊
現在是一步錯,步步錯。
前任開封知縣,他連縣衙門都出不去,自己手下那幫衙役都不怎么聽他的話。
誰承想宋煊會把縣衙內的人都搞定了,為他所驅使,一丁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來。
這讓衛沙鷗連后續準備的逃跑路子,都沒用上。
哪有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全都鎖起來。
以至于衛沙鷗方才都懷疑自己被人給賣了。
“宋狀元所講的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
宋煊又給石元孫解釋道:
“你看管御酒時間長了,也覺得沒意思,特別想到動窩是吧”
“對對對。”
石元孫覺得自己遇到了知己:
“宋狀元有所不知,我自幼習武,觀看家族兵書,一直都想要為國效力,立下軍功,重新光耀為石家門楣,奈何一直都沒有機會。”
“看管御酒無聊的時候,只需要讓人盯著有沒有人中飽私囊,你自己繼續練武演武,今后總會有機會留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