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先把這兩棵樹苗兒放在哪里,能夠救它們一命。
安建民扛著鐵鏟過來時,就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趕緊道:“小雨,你先去辦你的事情,這樹苗放著讓我來。”
安松雨聞言,回過頭看到安建民手上的鐵鏟,立刻松了口氣。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小叔,你怎么會來?”
“剛才你才走,你大伯母娘家人就從我們家門口路過了。”安建民一邊尋找適合種這兩棵樹的位置,一邊回答著。
“哦,這樣啊!”安松雨了解的點了點頭,隨之又反應了過來:
“大伯母娘家是特意送樹苗過來?這么早的嗎?”
“對,就是特意送了樹苗過來。”安建民的腳步微頓,頗有些心一言難盡的回答著。
不過他也實在是不想提起那些會污了孩子耳朵的事情。
于是干脆的轉移了話題:“你大伯母娘家已經不算早了。”
“你剛才過來時有沒有看到,村里今天各家都一大早就起來忙碌了。”
安松雨想到一路上見到的車子,點了點頭:“我早上過來時,確實看到了不少拉材料的車子。”
“都是村里各家的嗎?”
“他們準備干什么?”
“干什么的都有!”安建民總算找到了適合下鏟子的地方,一邊開始干活,一邊給滿眼疑惑的侄女繼續普及著:
“隔壁林村不是拆遷過兩次了?”
“這一次他們村最后一點也拆遷了。”
“從昨天開始,他們村的人就開始忙碌著。”
“院子里、田地里,能種樹的地方都種上了。”
“還有去親戚家逮了雞回來,建雞窩的。”
“借了狗回來,建狗窩的。”
“甚至連打井隊都開始排隊了。”
“這能行?”安松雨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怎么就不行了?”安建民看了看已經挖的差不多的樹坑,挪了地方又繼續。
嘴里也沒有閑著:“林村第一次賠的時候,好多家的雞窩跟狗窩都賠了錢。”
“江村那邊,即使是最近幾年,養雞養鴨的人都不少。”
“也就是今年這幾個月,新區那邊的廠房都投入使用了,那邊不缺租客后。”
“他們才慢慢的養少了。”
“我聽說,那邊剛開始租房的時候,跟租客磨合的可不是那么順暢。”
“嫌棄養雞臟的,臭的,吵的可不少人。”
“那也很正常!”這事安松雨還真能體會。
畢竟她剛到江村時,也挺不適應那處處會放地雷的雞鴨。
即使江村在農家樂發展好了之后。
養雞養鴨都是關在離村子更遠一些的桑田魚塘里。
這樣又能提供客人們喜愛的農家走地雞,又能避免讓客人們看到臟亂。
可安松雨卻得時常往來于桑基魚塘與果園。
路過的地方就難以避免。
安建民嘿嘿一樂,不跟侄女深聊這家禽肥田的事兒,繼續道:
“反正,當初林村拆遷時,雞窩狗窩即使最簡陋的,都能賠上個一兩百。”
“雞鴨也是按照市場價格賠。”
“可拆遷時的賠償歸賠償,雞鴨還屬于自己的。”
“只是得及時處理罷了。”
“至于水井,那賠的還更多。”
“林村兩次拆遷,都是有水井的。”
“因為時間比較相近,這賠償的價格并沒有太多的差別。”
“聽說,最普通的壓水井,也能按照10元一米賠償。”
“那種磚井更是直接按口來賠償。”
“還有機井……反正,各有各的賠法,卻是完全不會讓人吃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