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安松雨一家倒沒有參與進去。
畢竟當初在江村里承包果園,他們就是奔著撿漏去的。
要說果園管理,安建平一家都沒有人懂。
反倒是安建民跟安建國,兄弟倆也算是種了多年果園了。
只是安建國是以小而精為主,主要是為農家樂而服務的。
而安建民才是真的為了自家的水果店。
就是這果園想要真的經營出來,不是一兩年可以看到效果的。
一切重來的感覺,讓安建民一時半會也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
看到這種情況,安建安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跟隨兄長弟弟的腳步。
至于安建國……
在看完這邊的地理位置后,他早就放棄了。
其實還是打心底里,安建國還是想要再把自家農家樂做起來。
畢竟他這一輩子,真正擅長的賺錢方式就只有那么幾種。
其他幾種,都隨著時間流逝,在江村已經被淘汰了。
要說起來,對于在臨河村承包桑田、果園這事,安建國也并不是很支持。
可他心中也清楚,兩個弟弟與他其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安建平承包桑田,固然有為了安置江村那些蠶房小生命的原因。
多少也受了父母這大半年對養蠶的看重影響。
除此之外,三弟一家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不說這拆遷后獲得的巨款,是整個村子里都數一數二的。
就是原本沒拆遷前。
他也能比他們這些,一直守在村子里的村民們有更多的退路。
而安建民的果園更不用說了。
盡管這果園的承包,好似比他做水果店生意的時間還長。
可這些年來,要說他真正賺錢的方式,一直都是水果店。
所以對于安建民來說。
這果園的承包,可能更像是一種對于水果店的托底。
盡管,隨著拆遷,這個托底,估計也早已經失去意義了。
只是,現如今安建民本身還沒有這樣的認知罷了。
安松雨可不知道這些。
她只知道在確認了蠶房位置后,接下來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了。
跟父母一起,坐在回家的小汽車上,安松雨半句也不敢說。
“這邊的位置確實不算太好,這路連硬化都沒有,也就是往那邊的車少,不然這路估計早就不能看了。”
“這也就罷了,還根本就沒有直達的班車。”
“以后不管是運什么東西,都得我們自己找車了。”畢麗珠從來時就擰緊的眉頭,根本就完全沒有放松過。
“還有,這第一筆拆遷款什么時候到?”
“這一次承包桑田水庫,就是讓你兄弟他們墊錢了。”
“接下來收拾出來,也不知道還要花多少。”
安建平一直穩穩的開著車。
聽著妻子語氣中的不耐煩更盛了幾分,他趕緊安撫著:
“沒事,大哥跟建安、建民都說會繼續幫忙墊著。”
畢麗珠頗有幾分不敢相信的看著丈夫。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理直氣壯欠錢的。
“咳咳,那不是……只是暫時的而已!”安建平的臉皮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厚。
被妻子這么看著,連話都說不通暢了。
“這個暫時,也希望不要太久才是!”畢麗珠輕嘆了一聲。
說完,她又突然間想了起來,轉過頭想要對二女兒說些什么。
又覺得現在不是適合說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