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松雨看著跟她們坐在一桌上的人中,就有一個是今天下午過來找過她們家的人。
不由得更加沉默了幾分。
盡管,與下午宛如珠寶展示臺相比。
她這個時候只是脖子上戴著一串金項鏈。
耳朵上也戴著兩個夸張的金耳環。
至于手腕上的金鐲子以及戒指,也不知道是為了吃飯方便還是怕惹了公公的眼。
就暫時沒有戴。
這一餐到底吃了些什么,安松雨完全沒有注意到。
直到大家放下了碗,她才從這種頗為尷尬的氣氛中脫離出來。
只是隔壁桌還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一行人也實在不好提出離開。
倒是可以不用勉強坐在一桌。
袁瓊華借著看幾家收拾的怎么樣,總算是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廳里。
一出來,幾人立刻大松了口氣。
“剛才那個,是建興叔的嫂子,以前他們家也在城里。”
“聽說最近是為了拆遷才回來的。”安松睿小小聲的給幾個姐姐普及著。
“那這次拆遷他們家有賠償嗎?”安松香同樣小小聲的詢問著。
安松睿點了點頭:“有,而且不少。”
不過還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就見安建興妻子走了出來。
幾人不約而同的住了嘴。
正在旁邊安靜聽著孩子們說話畢麗珠兩人,立刻笑著跟她聊了起來。
姐弟幾人看著沒他們的事了,趕緊溜到院子里。
江村為了做好農家樂。
很多院子都收拾的不錯,院子里的樹上還纏著小燈泡。
這樣既可以保證院子里的光亮,又有氣氛。
姐弟幾人找了地方坐下來,安松睿才繼續道:
“村里很多事情,都是村長跟村委的人帶頭去做的。”
“以前五姐、七姐家沒有回來村來承包時,每年村長爺爺就會號召大家承包。”
“可除了少數幾家之外,都沒有人樂意接手。”
“村委的幾家從最初開始,就以身作則的承包了一些。”
“可惜,也沒能讓村里的其他人家跟風。”
“即使是他們自家的,也沒有什么精力打理。”
“魚塘跟果林還好,好好打理了一次后,管理并不是很艱難。”
“可桑田不養蠶,即使打理出來也沒什么作用。”
“周圍別說我們村了,就是其他村子,也很少有在繼續養蠶的。”
“桑田承包了之后,連桑葉都沒有人收。”
“村里人又沒能跟三哥一樣,找到收桑果的路子。”
“總之,要不是桑基魚塘是一起的,村里的桑田荒的更多。”
“即使是這樣,村委那些半自愿承包的桑田,也幾乎都是配合著大小的魚塘,用來養鴨子了。”
“建興叔家里,就因為他做了村支書后,也得主動承包一些桑基魚塘跟果園。”
“甚至每一次村長號召村里人承包時,他也會跟著一起增加一些。”
“他那時已經去城里發展的大哥,就跟跟利爺鬧了起來。”
“說是利爺為了建興叔,把家底都給砸到村里這些沒人要的土地上面了。”
“而他們夫妻倆在城里連個住的房子都沒有。”
“根本就沒有為他們夫妻考慮過。”
“后來利爺分家的時候,家里確實什么都沒有了。”
“但把承包過來的桑基魚塘跟果園,全給兄弟倆平分了。”
“可他們一家也不樂意管。”
“還是利爺每一年找人收拾!”
“聽說他接錢倒是接的挺利落的。”
“但桑基魚塘跟果園如果不好好管理,本身也不會太賺錢,所以每一年回來,他的臉色都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