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松雨幾人正嫌棄無聊,準備偷偷的找個地方聊天的時候。
距離他們幾家不遠處的一個江村人,突然間提高了聲音問了起來:
“建國,我記得你們幾家開公司的時間,好似也沒有比村集體的公司晚多久!”
“那村集體的公司都已經賺錢了。”
“你們公司呢?也賺了不少吧?”
附近的人聽了這話,立刻都望了過來。
就是原本討論的很熱鬧的人,也都干脆利落的閉了嘴。
這種情況,還影響了周圍的其他人。
于是很短的時間內,安松雨他們附近的這一整片人,都安靜了下來。
安建國微擰著眉,看了看周圍這些人的反應。
他知道,今天不管是對于村里那些敗家子的處罰。
還是被村委一再的把他們家給拉出來,樹立成正面的學習對象。
都讓村里不少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想了想,他也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著:
“那你們家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我們家現在怎么樣?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問話的人自嘲般的笑了笑。
然后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又加大了幾分:
“剛才大家不都聽到了,我家出了倆敗家子,別說他自己,就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都被連累說沒有教好兒孫呢!”
“這兒孫確實得教!”安建國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要是教不好,可不僅僅只是兒孫的問題。”
可他這話,卻有些犯了眾怒。
本來村委對于村里人的處罰,村里就有很多人是不服氣的。
但在村委對大家進行處罰之前。
都已經跟各家的長輩商量過了。
所以即使大家再不樂意,在長輩的壓制之下,也只能在私底下罵罵。
可現在,安建國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把大家給淘汰了一頓。
在場的眾人里,誰家沒有個敗家子,這口氣能忍的下去?
只是,還不等人群中的眾人反應過來。
安建國的話又一轉:“至于說我家公司的事情……”
聽到他這話,人群里幾個黑著臉,剛準備站起來的人,都忍不住微微頓了頓。
然后旁邊有更想聽這事的人,小聲勸的勸,拉的拉。
一時間,安松雨一家的周圍,又恢復了剛才的樣子。
“嚴格來說,雖然有公司之名,可實際上更多的,也是為了給我們一家子,失了養活糊口方向的兄弟幾人,找點事情做罷了。”
安建國說的頗有些感嘆。
也忍不住想起了當初他們幾家,宛如機緣巧合一般,辦下這幾個公司時的最初想法。
可他這話,江村人卻有人信,有人不信。
有些人聽的若有所思。
有些人卻聽的哄堂大笑。
有人甚至直接道:“建國老哥,你這話多客氣!”
“拆遷時,你們一家兄弟幾人,可是村里宅基地最多的。”
“不說其它,只是將來分的房,都是我們整個村數一數二的。”
“就這樣,還用擔心養家糊口?”
“就憑那些房子,別說你這一代了,就是你兒子你孫子,都不用為養家糊口擔心半分了。”
“所以,那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安建國定定的看著剛才說話的人問著。
他其實就是這一次被村委處罰的人之一。
也是中年人中,難得沒有受兒孫連累。
自己頗為不肖的人之一。
不過他也沒有像那些賭棍、或者是賭博場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