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道義上,我們可以先把治療費墊上。”
“至于后面這個錢具體是由誰來負責,就看案子最終的結果了。”
“另外,我們只是房東,并不親人。”
“我們可以先暫時墊付醫藥費,但卻不能照顧病人等。”
“所以要怎么通知對方的家人這事,就得麻煩他上班的地方以及派出所了。”
“畢竟我們只是房東,他租房時除了提供過身份證,簽過租房協議之外,就沒有它信息了。”
“除此之外,根據租房合同的約定,因房子拆遷的事情,我們已提早對所有租戶進行通知。”
“且還對他們做出了相對應的補償。”
“關于他獨自一人還留在出租屋的緣由也應做考慮。”
這些話袁瓊華其實也說過了。
想到那時警察的態度,她就忍不住頭疼:
“希望那些警察會愿意相信我們!”
安松雨此時已經開始交費了。
等交完所有的費后,她才無奈的道:
“現在已經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了。”
畢竟警察辦案,尋求的是證據。
而那青年報警的時候,他的房間確實沒水沒電。
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查出來,真正斷了他房間水電的人是誰。
按照安松雨后世看刑偵片的經驗來看。
這個時代應該已經是有對指紋、腳印等的鑒定來確定真正的犯人。
可不說這樣查案也很受現實條件限制。
就是有這樣技術的,在這小小的派出所里,也不一定就有那個能人。
而且像他們這樣的小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這樣的手段。
更何況,袁瓊華的感覺也沒有錯。
剛才那兩個警察確實有比較明顯的傾向。
倒也不是說他只相信報案人。
而是安松雨感覺,他們更希望息事寧人。
估計對于他們來說,像眼前這樣的小案子,不過是他們雙方錢財上的糾紛而已。
他們雖然并不至于贊成青年想分拆遷的一杯羹。
但青年報警的是房主斷水斷電,逼他離開,導致他斷腿這事,他們還是希望安松雨負起責任。
所以現如今安松雨已經想的很透了。
如果事情的最終結果,一定會成為那樣。
她倒也不是出不起這筆錢。
“可那也太便宜他了吧?”袁瓊華還是格外不樂意。
“他真的占便宜了嗎?”安松雨微挑了挑眉問著。
袁瓊華有些不明所以。
安松雨想了想,才道:
“大伯母,你可知道我們宿舍有個女孩子,以前每一次要下雨前,她的手臂都會格外酸疼?”
“這我怎么知道?”袁瓊華輕聲嘀咕了一句,卻還是忍不住問著: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她手臂以前也受過傷?”
這隨口的話才一說出來,袁瓊華瞬間反應了過來。
她看向侄女,瞪大了眼睛問著:
“難道那人的傷以后也會那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