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抬起手放到他的額頭上,蟲溪感覺到一股清流從自己額頭的神海穴涌入,瞬間沖進識海內,識海內的神火似是察覺到了入侵者,小小的火苗頃刻間暴漲,化作滔天火焰如同波濤般卷動,將那侵入的入侵者撕碎焚毀。
“嘶,這是……”
大巫師感覺到自己的一絲神識被猛烈的神火焚滅,他不敢置信,再次分出了一絲神識投進蟲溪的識海里。
那縷神識亦如上一絲神識一般,剛剛進入識海就被滔天的火焰焚滅,完全沒有觀察到識海中的情況,這種奇異的事情,讓大巫師很是驚詫。
他當巫師已經數十年了,神識經過幾十年的沉淀,堅韌程度豈能是蟲溪他們這樣的巫徒能比的?用神識觀察他們這樣的巫徒的識海就像回自己的識海一樣簡單,本不該出現這種異事,可眼前的事情,卻容不得他不信。
“不應該啊?就算他有什么血脈,不是修習煉血武道,修巫也沒有作用才對。”
巫師修的是識海中的精炁力量,血脈對巫師的影響并不大,最多能在辟神開源的時候有點幫助,這樣的事情大巫師也是第一次見。
默默收回手,大巫師搜腸刮肚,不斷回想自己部落的歷史,企圖有所發現,可想來想去,他都沒找到任何一種與蟲溪情況相似的見聞和記載。
大巫師半晌沒說話,看起來像在發呆,蟲羽有些好奇的問:“師傅,他的情況怎么樣?”
搞不清楚蟲溪的狀況,但大巫師卻可以肯定他已經開辟神源,于是低聲回答:“他辟神開源成功了。”
“什么?”
“我不信!”
聽到大巫師的回答,下方的蟲啟二人神色各異。
蟲啟顯然是沒想到蟲溪能夠成功,此時他臉頰羞紅,一臉歉意的看著蟲溪,似是在為前面的懷疑感到愧疚。
蟲蟄滿臉驚詫,嘴里的話語暴露出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似乎在他心里,蟲溪就從來沒有成功的可能。
“溪,你說說你怎么開辟的神源。”
大巫師沉吟片刻,讓蟲溪交代自己開辟神源的過程。
點點頭,蟲溪開始慢慢訴說。
即便他可勁的減慢了訴說的語速,然后刪減掉了圓鼎的存在,整個過程也沒組成幾句話,聽起來他的整個辟神開源的過程就像是喝水一眼的簡單,毫無一點難度。
“這是你開源的過程?”
聽完蟲溪的話,洞穴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就連一直表現得很淡然的大巫師,也忍不住詫異再次確認。
“嗯,是啊,當時我就那么一想,然后照著一做,就完成了整個過程。”
“怎么可能,你說謊,我不相信!辟神開源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蟲蟄不甘的聲音在洞穴里頭響起,可此刻其他人都盯著蟲溪,根本沒人理睬他。
“哈哈哈,哈哈哈,天才,天才,天佑蟲部落,天佑蟲部落。”
得到蟲溪的肯定回答,大巫師再也維持不住威嚴的形象,放聲大笑起來,另一邊的蟲蟄則咬牙切齒,像吃了翔一樣,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