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不愿與你計較,不代表我怕你。蟲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說不得什么時候我手指一動,你就會死無全尸。”
踱步上前,蟲溪伸手拍怕他的臉壓低聲音,“我知道你想干掉我,不過你可以試一試,看看我們兩個誰會先死。”
撂下一句話,蟲溪抬腳走進洞窟深處。
“啊……刺蟲,屎鱉,你,你……”
感覺到威脅消失,蟲蟄雙頰脹紅,張嘴大吼。
“記住我的話!”
吼聲戛然而止,只有濃重的呼吸聲在洞窟內回蕩。
走進大巫師所在洞窟,蟲羽冷哼了一聲。
“你來了?蟄呢?”
“他在后面。”
通道響起腳步聲,很快蟲蟄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人到齊了,我們談談正事。”
大巫師杵著骨玉權杖站起來,走到石窟墻壁邊,從一個石洞里掏出兩塊方形的白玉牌。
白玉片通體光華,散發著微微的白色熒光。
從大巫師拿出玉牌開始,蟲羽的目光就集中在上面,似乎那兩個玉牌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這是落霞山脈部族大比令牌,你們兩人一人一個。”
“什么?大巫師,您讓他們去?”蟲羽聞言,驚呼出聲,“大巫師,他們根本不行,讓我去吧!“
大巫師沒有說話,他把玉牌分到蟲溪二人手中,頹然嘆了口氣。
“羽啊,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蟲羽垂頭不言。
“五年前血潮之下,部落戰士傷亡半數,你的前輩們全部陣亡,依靠著他們的努力,蟲部落得以保存下來。可惜部落損失慘重,力量大不如前。”
大巫師語氣平靜,可蟲溪似乎看到了那慘烈的場景,血潮之下,蟲部落的戰士前仆后繼,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
“蟲部落可以沒有我,沒有你,但只要部落長存,就總有重新恢復繁榮昌盛的那天。所以,部落必須有人鎮守。而現在,能夠鎮守部落,處理逃逸的蟲獸的人,只有你了。“
蟲羽抬起頭。
“大巫師,大比還有半個月時間,大師兄他,他可以……”
打斷她的話語,大巫師搖了搖頭。
“啟受創頗重,三只命蟲陣亡其二,實力大不如前。半個月的時間,舊傷未愈,經不住長途跋涉,若這次再參與作戰,識海傷勢未能及時恢復,會波及其后的發展。”
蟲羽一臉焦急的上前。
“我知道你想說啟可以鎮守部落,但是不行。”
“為什么?”
“落日峽谷蟲暴,地底蟲獸占據地面一部分區域,我們擊殺的珍奇蟲獸數量不多,隨后必有蟲獸爭奪棲息地失敗從里頭出來。
啟身受重傷,御蟲損失,抵擋不住隨時可能出來的蟲獸和小型蟲潮。他們兩個人,實力微薄,與我的御蟲接觸不多,指揮不動它們。只有你能夠坐鎮部落,指揮我留下的御蟲處理那些蟲獸和蟲潮。
而且啟需要有人照顧,這里以你的醫術最好,有你在,啟的恢復會好一些。“
蟲羽抬手一指蟲溪二人,“可他們,他們去的話,大比不是輸定了?“
“大比輸了,不過是資源份額減少,與部落的生死存亡比起來,那一點點損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蟲羽啞然無語,良久她對大巫師行了個禮,一言不發的走出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