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背小孩一樣背著,蟲溪一下子羞得臉頰通紅,大家同是巫徒,內中的差距也實在太大了。
無論怎么看他現在都是一個豬隊友,電視劇里頭那種讓觀眾恨不得立馬死掉的角色。
穿行一段距離,焦風額頭見汗的停在一顆樹枝干上。
“呼呼,我說溪,你這小子真重,這邊再遠一截,我也不行了,好在他們從這里下樹了。”
“那個,我,我。”
蟲溪知道自己實際上并不重,可他根本沒臉說出來,想要說兩句話,卻找不到開口的話題,結結巴巴的不摘到該說什么。
見到蟲溪的樣子,焦風沒嘲笑他,帶著蟲溪手腳并用下到地面,最后解開藤蔓。
從地面撿起一根小小的腐朽樹枝,焦風向蟲溪展示了一下,指向前方一片蕨類植物叢。
“這邊就是島上的蟲獸活動范圍,從這里開始我們走地面,看到沒,新斷的樹枝,是他們走過的痕跡。”
“你做主,你說哪邊就是哪邊。”
有剛剛的經歷,蟲溪覺得自己在焦風面前就是個弟弟,聽他的準沒錯。
“那行,你跟緊我。”
焦風點點頭,伸手扒開寬大厚重的蕨葉,鉆進草叢里頭,蟲溪立即跟上。
寬大的蕨葉厚重無比,邊沿的尖刺極其鋒利,有焦風在前面開路,蟲溪沒受什么傷,不過出了蕨叢,蟲溪發現開路的焦風有點慘。
他身上到處都是被蕨叢隔開的小口,口子里滲出殷紅的血,像被人剮了一遍。心知肚明焦風的本事,知道他不可能會因為過一片蕨地就受傷,蟲溪更覺喪氣。
焦風受傷,明顯是為了幫后面的他擋住蕨刺。
“唉,我這個豬隊友超進化成真·豬隊友了。”
心中哀嘆一聲,蟲溪靜立無言,默默看著焦風拿出一個小竹罐打開,從中取了藥汁涂抹在傷口上。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不如沉默以對。
涂抹完草葉藥汁,焦風收起罐子道:“這種陌生的地方,受傷后一定要立刻止血掩蓋鮮血氣息,不然會引起蟲獸的注意。“
言罷,他觀察了一下前面樹叢的情況招了招手。
“你看,我就說熔火部的人動作很大,瞧見沒有。”
蟲溪連忙上前,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
前方林子里頭,七零八落的散落著一些蟲獸的尸身,延伸進叢林深處,那些蟲獸身軀干癟,看著像是被炙烤了一番。
“看這樣子,是火蛇動的手,前方安全,我們走。”
確認叢林里的危險被清除,不怕遭遇蟲獸的襲擊,跟著蟲獸的尸身,焦風帶著蟲溪毫無顧忌的推進。
濃密的叢林讓人無法辨認方向,也不知走了多遠,帶路的焦風突然停下,他側耳傾聽了一下,伸手從地上拈起一只蟲獸的尸身。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蟲獸的情況,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怎么了?”
焦風將手里的蟲獸尸身交給蟲溪,警惕的看著四周,沉聲道:“我們行進了很遠的距離。不用擔心蟲獸的襲擊,按正常道理,應該能發現熔火部的人動靜才對。這只蟲獸,它的身體還帶著熱度,明顯剛死不久。兩相結合,也就是說,我們被發現了!“
“什么?怎么可能?“
蟲溪驚詫,他們那么小心,怎么會被發現了?
可事實告訴他,他們的行動早已暴露。
“為什么不可能?”
伴隨著頭頂陌生的反問,幾聲輕響過后,蟲溪發現他們兩人被四只異獸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