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蟲溪看透了焦風的目的。
先前火須部的人驅使他們做探路人,他們都看到了蟲溪拙劣的野外生存能力,焦風探路昏迷,兩人因實力低微被拋棄。那么蟲溪帶著一個昏迷的人,亂動之下被蟲獸群起而攻,死去很正常。
任誰查探,都只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這樣一來,焦風就能把自己摘出去,夠繼續隱藏自己。
可蟲溪覺得焦風廢那么大功夫只為殺人為樂,也太低級了。
火須焦風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殺掉他并隱藏自身,而是為了將他的死嫁禍給火須他們幾人。
蟲部落數年有巫徒死亡,事情結果一直沒有定論,這次因火須他們的原因,蟲溪這個巫徒再次死亡,蟲部落極有可能會追究下去。
以熔火部如今的實力,他們不會在意蟲部落的意見,可如果到時候有人煽風點火,唇亡齒寒之下,各小部落聯合起來對抗大部落的事情可能會重演一次,而焦風他們就能從中得利。
這也解釋了焦風為什么會故意裝成一個性格耿直靦腆的人,估計他看到蟲溪的時候,已經將他當成了實現計劃的獵物,一切的偽裝只是為了取信于他,為嫁禍做好前期準備。
所有事情似乎都被串聯了起來,蟲溪看向焦風。
“你故意選熔火部這邊,故意讓他們發現,然后用野生蟲獸害死我,是為了把我的死嫁禍到他們頭上對嗎?”
本來笑吟吟的焦風聞言,笑容消去,臉上寒霜頓生。
“哼!沒想到你不像想像中那么蠢,可就算你發現了又能如何?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
聽到這句話,蟲溪卻笑了。明明只是為了死得明白,卻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焦風這人表面上城府極深,能夠將自己偽裝成另外一種模樣,確實令人咋舌,但內里,還沒有到喜怒不行于色的境界。在陰謀被點破之后,他臉上露出最真實的表情,這是他最大的破綻,發現這個弱點,蟲溪感覺自己也不是沒有殊死一搏活命的機會。
只要他能再得到一些信息,絕地反殺,也是可能成功的。
計上心頭,蟲溪望向焦風。
“哦,是嗎?可我覺得,你不一定能把我的尸體帶出谷去。”
輕笑著,蟲溪緩緩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現在已經身負重傷了吧!那些巖峰的滅亡,確實讓你受了傷。“
“哈哈哈,溪,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不錯,可惜,我沒有受傷!”焦風神情一滯,大笑反駁。
“那你為什么要召回御蟲去防備我的第二只御蟲呢?以你的實力,使用靈化術應該很輕松,根本不必召回御蟲。偏偏你這么做了,只能說明你此刻神火受創,無法施展靈化術。現在你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只御蟲!”
蟲溪越說,焦風的臉色越不好看,當蟲溪最后一句話說完,焦風惱羞成怒,神色變得猙獰。
少傾他的臉色重回平靜,輕蔑的道:“是又如何。即使我身受重傷,你一個學巫兩月的巫徒,就算再天才,第二御蟲又能強到哪里去呢?”
聽到焦風的話,蟲溪心頭涌起一股難言的喜悅,他果然猜對了,現在只差最后一步。
看了看身邊的白星蟲,蟲溪開口道:“你能如此肯定?你的那只白色蝴蝶,具有隱形、惑人心魄的能力,這樣顯著的能力在身,它的實力沒有多強吧!焦風,你說,如果我干掉這些白星蟲,我們兩個誰會死?”
眼看焦風臉上浮現出慌亂,蟲溪輕輕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