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起身為自己做個吊床,蟲溪突然聽到一聲悶哼。
循聲看去,他大吃一驚。
剛才還好好的大巫師此時面色突變,鼻孔流出一股殷紅鮮血。
“大巫師,你怎么了?”
蟲溪趕忙靠過去。
“部落出事了!”
大巫師睜開眼睛,說了一個讓蟲溪更吃驚的消息。
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巫師像是神火又遭重創,鼻孔里血流如注,接著眼睛里,耳朵里相繼有血液流出,他精神萎靡,看著要昏過去的樣子。
這樣的場景把蟲溪嚇壞了。
他從沒見大巫師受過這樣的重創。
按照巫師修煉的說法,能導致大巫師這樣的巫神火重創至這樣地步的,只有命蟲短時間連番遭到擊殺,強烈的契約反噬讓他們都扛不住。
部落那邊大巫師的大部分命蟲都遭到了高強度打擊,部落看來是完蛋了的模樣。
屋漏偏逢連夜雨,蟲溪焦急萬分。
也幸虧大巫師沒有昏過去,他抵抗住神火創傷,撐起身體抓住蟲溪的手。
“溪,走,我們走!”
“好好,走,這就走。”
趕忙扶起他向碗蟲那邊移動,走出兩步,蟲溪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大巫師重創,他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可蟲蟄好像一點沒動,他有問題!
驚駭的看向蟲蟄,蟲溪發現那家伙正一臉獰笑的盯著二人。
“蟲蟄你背叛了?”
蟲蟄聽到蟲溪的話,仇恨的看向大巫師,“對啊,我背叛了,不,不對,是你們,是你們背叛了我!”
意識混亂的大巫師此刻也抬起頭看向了蟲蟄,正好與蟲蟄仇視的目光對上,這像是刺激到了蟲蟄一般。
蟲蟄咆哮起來:“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這都是你們逼的,是你們逼的!”
“我蟲蟄自小就想成為一個巫,我不斷的去努力,去奮斗,就是為了成為一個巫。可靠著努力成為巫的我,在你們眼里卻比不上一個部落里混吃等死的癡傻家伙。好的御蟲他先選,等他選完了才能輪到我。
明明他不遵守規矩讓部落出現損失,你們卻沒有一人責怪于他,反而私下里給他珍貴的資源,卻從沒想到過我。我這么努力,在你們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地位,反而成了隨時可以犧牲的犧牲品。
是你們讓我走到這一步,是你們背叛了我。
澤波說得對,像我們這樣的人,在你們眼中,僅僅只是添頭,是你們可以隨時拋出為自己墊腳的踏腳石!“
說到這里,他眼神一凝。
“既然你們如此對我,我又何必繼續跟著你們,我可以走出自己的路。”
蟲溪聽完他的抱怨,卻覺可笑。
部落對他不公?蟲溪并未看出來。他們二人得到的教導相差無幾,選取御蟲總共有四只,其中三只差距不大,只是一個先后問題,至于蟲暴的事情,蟲溪無法反駁,但后面的培養,二人都是一樣的。
大巫師他們或許有所偏袒,但絕對沒到他說的程度。這家伙看似是對自己的遭遇不公的反抗,其實只是為了滿足心中**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