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啟笑了笑,伸出手,兩只并攏放到大巫師胸前。
“取心血是這樣做嗎?”
伴隨著疑問,他的手指皮肉長到一起,迅速變成黑色的尖刺狀甲殼足刺,然后輕輕一推,足刺刺進大巫師的心口。
”你……“
受到攻擊,大巫師滿臉驚恐。
可惜在他的御蟲從外圍沖過去時,蟲啟狠狠的扭動了手掌,他只吐出了最后一字,立時斃命。
大巫師一死,他的六目螳螂、碗蟲、七星煙蟲三只蟲獸神火潰散,精神反噬,精神體遭受不可抵擋的沖擊,一下潰滅,僅余身軀慣性之下磕磕絆絆的沖出一截,各自撞到樹林里,不斷抽搐,要不了多久便會徹底死去,獨留下慢步跑來的壁蠊停在了蟲啟周圍,絲毫未損。
看到這情況,蟲溪內心無悲無喜,他只覺得有點可笑。
玩弄陰謀算計的他,終究死在了別人的陰謀算計之下,最終所托非人,不知這是不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弄死大巫師,蟲啟抽回手,甩掉手指尖刺上的血液,看了看三只御蟲。
“可惜三只珍奇御蟲,三年多的時間,總算是有所收獲了。”
說著蟲溪不懂的話,他轉頭看向蟲溪,伸手拍了拍那只壁蠊的身軀。
壁蠊得令,一躍落到蟲溪身邊,伸出爪子勾起蟲溪的身體。
“還需要找個地方取出靈胎,先回去那個破地方一趟吧,那邊有祭祀用的場地,正好可以利用,而且說不定寶庫里也有其他線索,可以順路去看一眼。”
蟲啟自語著往壁蠊這邊走,看樣子是要帶他回蟲部落去。
“都以為吃定我了?”
目睹一切的蟲溪感覺他反擊的機會到了。
對方控制的蟲獸就在身旁,人蟲分離,正是分而擊之的時候。搞死壁蠊,面對蟲啟的壓力會小得多,到時候打不打得過再論。
意念一動,金紋血蜈電射而出,足趾扣住壁蠊的眼睛殼,張口一口咬在它的眼珠上。
短短一米距離,又是有心算無心的偷襲,壁蠊根本反應不過來便中了招。
想當初二尾飛蜈的毒都能讓壁螊重創,經過兩次進化的金紋血蜈毒性比之二尾飛蜈強出不知幾許。
毒液注入,壁螊的眼珠子像是灌入了濃硫酸,外殼飛速驟縮,毒液所過之處,體液蒸騰,組織枯萎碳化,眨眼它的一只眼珠只剩下一個大窟窿,沒等它發狂,毒液入腦,中樞遭到破壞,它站立不住,向側面倒去。
一擊搞死了身側的威脅,蟲溪伸手對著壁螊的足趾一推,掙脫它落到地面上,平靜的看向僵在原地的蟲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