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死,蟲溪依靠與霧蝕的距離感應,感知著遠處的動靜。
沒讓他等多久,樹新弄醒了阿落,以樹霖的性命要挾,又嘲諷了一通四長老,很輕易的把阿落給放了。
放掉重傷的阿落,樹新帶著樹霖遠去,很快他們都去得遠了,超出了霧蝕的感知距離。
“都走了,我也該……”
正想從地上爬起,蟲溪忽然感覺到金紋血蜈傳來了戒備的情緒。
這種情緒和剛才他要金紋血蜈注意馬臉男時候的表現一樣。
“有什么厲害的東西過來了?還是馬臉男又回來了?“
心底一寒,蟲溪躺著沒動,霧蝕往金紋血蜈那邊飛了過去。
數息之后,那邊傳來霧蝕的感知情報。
剛才走掉的馬臉男真的又回到了黑果原邊界地帶,他靜靜潛伏在黑果原的灌木從里頭,注意著蟲溪這邊。
“是懷疑我沒有死?不,不對,要是他懷疑我沒死,剛才應該趁我裝死直接動手補刀才是正理。“
疑惑不已,蟲溪躺著沒動。
靜靜等了半晌,馬臉男并沒有從邊界處消失,蟲溪懵了。
對方的行為太過詭異,讓他看不清道不明。
“他想做什么?“
思索半晌理不清頭緒,一直裝死也沒什么用處。
估量了一下馬臉男的實力,他的實力最多與羽織石齊平,搏殺起來并不是沒有勝算,蟲溪心中發狠,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爬將起來,蟲溪背對馬臉男,伸手抹去臉上泥土的同時精炁絲線涌出交織,布置好了感知網絡。
出乎他預料的,周圍的草叢里頭并沒有任何對他有威脅的蟲獸,而隱藏在灌木從里的馬臉男也沒有動。
“這是什么意思?”
蟲溪想不通了。
對方先前意圖用噬心甲蟲殺掉他,現在潛伏回來,意圖未明的藏在暗處觀察,怎么看都有問題。
“且試他一試。”
搞不清楚對方的打算,蟲溪走到惑心蝶旁邊將其捧起,隨后往樹城方向走。
一步一步,走出十余米距離,越走蟲溪越覺詫異。
藏在暗處的馬臉男根本沒有動作,他就那么藏著,眼看著蟲溪離開。
“我都要離開了,他也沒有阻止我。那他回來是干什么的?”
眉頭皺起,腦海中思緒紛飛,各種各樣的猜測逐一涌現,又被推翻。
又是十數米距離,一個猜測占據了蟲溪的腦海。
“難道他回來就是想看著我離開?”
想到這里,蟲溪豁然開朗。
從馬臉男毫不猶豫下達殺死樹霖的命令,以及他的身份重要性上看,他都不可能是樹燊等人的臥底。
他不是臥底的話,那其回到這里偷偷躲起來看蟲溪離開的行徑就值得推敲了。
現在唯一能夠解釋他詭異行為的,只有他想看蟲溪安全離開這一個解釋。
“一定要確認我沒事,要看著我離開會是什么原因?”
悠然間,蟲溪想到了剛才他與樹新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