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螞蟻又如何?現在你眼中的螞蟻卻扳倒了你。我在你們眼中是螞蟻,那你又是什么?”
馬臉男聞言,一時語塞。
“這小崽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有點想不通了。
生死仇敵就在眼前,不該殺之而后快嗎?
怎么現在看起來,蟲溪就是想逞一時嘴快的模樣。
“我得直接一點,暗示他我可能在蓄力恢復,說不定能反殺他。”
如此想著,馬臉男神色一冷。
“你只是運氣好,攻擊恰巧擊中了我的陳年舊疾,等我緩……”
話說半句,他不動聲色觀察著蟲溪。
可蟲溪恍若未聞,反倒天真的問道。
“等你緩什么?”
馬臉男差點氣岔氣。
這是多蠢的人?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來?
“當然是緩……不對!”剛想說完話,馬臉男面色大變。
羽織溪不可能蠢到這種地步,要是他真這樣蠢,怎么可能沒幾天就混到樹燊的面前去。
“他在耍我!”
憤恨的抬起頭,馬臉男冷冰冰問。
”你在故意耍我?“
蟲溪面部表情一收,雙手一攤。
“你終于看出來了啊?”
馬臉男臉色冷得發黑。
“那你剛才你說的那些?”
“當然是騙你的啦!“
蟲溪展顏一笑。
這個笑容在馬臉男眼里,卻是一種極大的諷刺,讓他覺得此刻的蟲溪是如此可惡,讓他恨不得欲食其肉,寢其皮。
“這么說你聽到我的匯報了?”
“當然咯!”
聽到蟲溪的回答,馬臉男精炁翻涌,血虱身上地炁噴涌,靈化術已然使出。
“既然聽到了,那你就去死吧!“
爆喝一聲,他微微曲身,正欲從地上跳起。
下一秒他駭然色變,兇狠急速變為驚惶。
蟲獸的地炁匯聚到了他的身上,完成了靈化,可他卻感覺自己的身軀重若千鈞,像是被吸在了地上一樣難以動彈。
“是你?”
蟲溪點點頭。
“這里只有我,除了我還有誰?是不是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陪你玩這么久,你以為我是閑得慌?”
得到答案,馬臉男一咬牙齒惡狠狠的道。
“你以為我就這點手段?“
言罷他身上的皮肉扭曲起來,可那些皮肉驟縮一點后,立刻停止了繼續變化。
“這,這是怎么回事?”
“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你早就中了我的毒,我的御蟲也切斷了你身體內地炁匯流嗎?”
蟲溪幽幽的說了一句,伸手打了一個響指。
早就藏匿在馬臉男不遠處的鐮鉤蟲化為一道陰影,趁著他精神混亂之時,一鉤子挖在了那只血虱的腦袋上,至此制服馬臉男的目標業已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