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樣的結論,蟻怪伸出了手。
他已閃過那只鐮鉤蟲靠近對方身前,只要在前進一點點,他便能捏住對方的脖子,精炁噴吐就能震蕩對方意識,讓對方昏死,那些御蟲也會受到反噬失去反抗能力。
如此想著,他臉色露出一絲微笑,隨即卻發現即將落入他手的蟲溪竟然在笑。
“他為何發笑?”
就在他疑惑之時,蟻怪發現自己的身軀突然變得麻木,先前的靈動感驟然全失。
“你做了什么?“
突然的變化令蟲怪驚駭失色,他感覺著身體的失衡感喝問。
聽到他的呼喝,蟲溪笑意更甚。
前面的愚蠢動作果然打消了對方的戒備心。
在幻術高手面前使幻術也好,用金猬甲蟲的長刺投射攻擊也罷,連鐮鉤蟲的突襲都只是他降低對方戒備,轉移他的視線的手段。
荊濤中了孢子毒之后,一身地炁耗費了大半。
分靈占據肉身,能使用的地炁也只有不多的一些。
敵人地炁數量的多少,關系著霧蝕蟲群能夠發揮多少實力。
以他僅存的地炁,薄薄一層地炁防御層,如何擋得了霧蝕的啃噬。
金紋血蜈進攻的時候,一直隱而不動的霧蝕蟲群早就趁機攀附到了他的體表。
而被吸引注意力的敵人,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常,霧蝕已突破其防御進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蟻怪余音剛消,翅膀一下子齊根部斷裂,轉向不及,從蟲溪的身側沖過摔到地上。
看著他摔出數米,蟲溪心情暢快無比。
先前被差點上了蟻怪的當,這一回卻是蟻怪上了他的當。
于是他哼道:“做了什么?你自己感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蟻怪聞言一怔,全身精炁鼓動,感知到了占據在他身體里頭的茫茫多細微蟲子。
那些蟲子個頭極小,身體幾乎能完全遮擋精炁的探查,可要是細心一些,是能夠發現的。
只怪他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蟲溪身上,一時間大意了。
知道自己中招,他悔恨問道。
“怎會有如此異蟲?怎么會這樣?”
一邊說,他一邊調動精炁,妄圖將身軀里的蟲子驅除掉。
瞧見對方身體有細微的蠕動,蟲溪瞳孔猛然一縮。
“還想依靠血肉蠕動驅除霧蝕?天真!”
完全不給他機會,蟲溪心中對金紋血蜈下達了絕殺命令,同時開口道。
“我怎么知道會有這種異蟲?連你這種東西都有,有種能搞死你的蟲子也不用奇怪吧?”
隨著他的話語,金紋血蜈曲身彈射過來,卷住蟻怪使出死亡龍卷,鋒利的足趾來回切割,短短數息時間將其整個切為肉糜。
肉身被切成這個模樣,蟻怪縱使有滔天本事也無法令**再度復原,那些血肉中飄出密集的瑩白絲線迅速組成一個帶著微小蝠翼的半透明膠體狀眼球靈體。
靈體成型,眼瞳倒映出蟲溪的模樣。
“好,很好,這次是你勝了。不過你得意不了多久,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的主體能夠感應到這邊的情況,等處理掉籠山那邊的事情,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
放著狠話,他蝠翼一振,電射向洞窟出口。
“我等著你把我做成人蛹,不過你跑得了嗎?”
目視著它逃跑,蟲溪揮手間,蔚藍色的霧蝕蟲群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