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四個靈仆,身上的都不存在靈族主體的分靈,這可不是件小事情。
分靈不滅,靈族主體不死,靈族主體不死,靈族又會死灰復燃。
“難道我猜錯了?他的分靈沒有在樹城這邊遺留的人身上?”
視線掃過幾人,蟲溪愣了一下。
靈族的分靈之術,也沒說過只能寄生在靈仆身上。
如今這里只有四個靈仆,那么蟲蟄去了哪里?想到這一點,蟲溪問道:“蟲蟄去了哪里?”
“蟲蟄他往……”
靈仆剛欲說出蟲蟄下落,下一秒他的身軀一顫,全身血肉像是融化的蠟一樣融化攤落在地。
“你怎么殺了他?“
看到他就這么死了,蟲溪有些生氣向飛出來的霧蝕發出信息喝問。
腦海里霧蝕先傳來了無辜的情緒,接著它猛的撲向蟲溪的臉連咬數口,發泄自己的不滿。
忍著臉上的刺痛,蟲溪暗自琢磨起來。
霧蝕的反應說明它根本沒有動手。
但是靈仆還是死了,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就是控制他們性命的靈族主體已死,主體死亡,他們這些受控制的仆從因此跟著死亡,要么就是靈族主體自主掐滅了他們的生機。
兩種可能中,蟲溪比較傾向于第二種。
他覺得這是靈族分靈在自己最脆弱之時的自保之策。
用殘余的靈仆性命做出他已經死亡的假象,讓千巫殿這邊放棄對他的追查,而他便可重新躲到暗處恢復力量。
當力量恢復后,又能殺回來打千巫殿一個措手不及。
在蟲溪沉思之時,被他救下的原栩等人見到靈仆盡數死亡,連忙靠攏過來。
“溪,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就死定了。“
“溪,他們是什么人?他們為什么要找你?”
“他們就是你說的那個千巫殿中的另外一股勢力嗎?”
“好惡心啊,千巫殿怎么會有這樣的怪物?”
一靠過來,幸而得活的四人生死壓力一松,一個個化為了好奇寶寶,接連開口詢問。
被他們的話語拉回神,蟲溪瞟了眼身側的四人。
雖然很想跟他們多說兩句話,但是時間不等人,分靈的事情容不得耽誤,于是他道。
“這些問題你們可以問其他人。他們應該有五個人才對,告訴我,還有一個人哪里去了?”
四人一愣,隨即沉思回憶。
少傾原栩開口道:”我記著他們確實有五個,在搜到我們的時候,那個人站在最后面的位置,當時我瞟見過一眼。“
“后面他們五個來追殺我們的時候,我也看到過他出手,不過他實力有點弱的樣子,被攔截他們的人幾下就打成了重傷。“
原栩說完,池鱗一拍肚子叫道:“對,確實有這么一個人,我也記得他,不過我沒看到他什么時候不見的。“
蟲溪看向齜著牙苦思冥想的河源,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于是把目光放到樹霖身上。
“你知道嗎?”
看到蟲溪看向自己,樹霖點點頭道:“我,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快說!”
情不自禁放大聲音,嚇得樹霖捋著頭發的手一抖,撤下幾根發絲,痛得她臉頰一抽。
感覺不妙的她趕忙道:“剛才他們追上我們的時候他們有五個人,你說的那個遠遠的墜著,然后等我后面再看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
“孤樹坡那里。”說著樹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