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的回懟一句,血紋金紋蛇形回轉,抬頭一口咬向他。
未想到血紋金蜈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中年人化成的血光撞在血紋金蜈頭上,前進之勢陡然中止,身影顯露出來。
眼看就要被咬中,他在空中直接轉身曲腿,猛的一腳踢在血紋金蜈的嘴上。
砰!
沉悶的響聲之后,血紋金蜈一個趔趄倒向一邊,而中年人的身軀彈向側面墻壁,他整個身子踩住墻面半蹲用力。
巨大的力量踩塌大片院墻,復又化為一道血虹沖向半空的蟲溪。
“給我死!”
速度再增一層,中年人呼喝中沖至蟲溪身邊。
瞧著他沖近自己身邊,蟲溪悠然一笑,雙手早已聚集了全部鐮鉤蟲地炁的地炁鉤契合霧蝕的特殊地炁交叉著轟向他。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響。
蟲溪受巨力撞擊倒飛而出,手上的地炁盡數消弭,蝶翅急振在落到屋頂前穩住了身體,而中年人則被他打得轟到旁邊的墻壁上,把那一片本就塌了一片的磚墻又撞塌一大截。
抬起手感受著手腕上的脹痛之感,蟲溪將目光投向中年人所在的方向。
剛剛的那一擊是蟲溪本身能發揮出的最強攻擊,開山裂石不在話下,但他感覺并未殺死中年人。
果不出他所料,就在他目光匯聚到那里時,那邊土石翻卷,一身塵土的中年人從磚石里爬了起來。
“犀利的攻擊,但也就這樣了,石溪,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爬將起來,中年人張嘴便吐出一句狠話。
“是嗎?憑你?”
目視著他,蟲溪不以為意。
剛剛他的攻擊沒能殺死中年人,但也不是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那一擊之下,中年人身上的地炁防御層完全消退,胸口處兩條入肉一寸多的血痕交織,現在正涔涔的留著鮮血,并轉化為血色地炁重新匯聚防御層。
雖然他消退的地炁防御層在恢復,但防御破除的那一剎那,勝負已經分了出來。
早就放出霧蝕的蟲溪可不是傻呆呆的去硬拼那一擊的,在與他對碰之時,霧蝕蟲群已經趁機鉆進了中年人的身體中。
對方融炁于血,血液充斥全身,本身霧蝕對他的作用不大,可身受重傷之下,他調動了太多血液中的地炁,使得體內防御低了太多。
如此情況下,他根本防御不住霧蝕蟲群的內部攻擊。
“石溪,是你自己選擇了死亡。”
中年人強調一句,往前踏出一步。
一步踏出,他的身體猛然失衡,接著整個人摔到在磚石碎塊上。
詭異的情況讓中年人一驚。
調動周身血液,他突然發現往常如若臂使的血氣竟凝滯無比,調動的速度慢了數倍有余。
“這是!”
內視感知,中年人駭然失色。
在他全身的血管中,不知何時有一團團的蔚藍色雜質堵塞住了血管,極大的影響了血液的流轉,那些雜質附帶地炁,消弭掉血液中的地炁,竟無法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