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夜出晨歸,迥異常人的行跡引起了蠻都城中一些人的注意。
這三天時間他探查了葬尸地大片區域,基本上摸清了這里的蟲獸生活習性,根據所得經驗,已經可以開展計劃。
大肆用一些珍稀藥草和蟲獸軀體換了極多的針對葬尸地毒蟲的藥物后,蟲溪第一次在白天進入到葬尸地。
端坐于血紋金蜈頭上,蟲溪御使它往葬尸地深處行去。
沿路躲過蠻橫的蟲獸群體出沒區域,曲折迂回間,蟲溪繞過邊緣的十來座險峰,進入到中部區域。
從中部區域開始,蟲獸越發兇猛,不過生活于同一個環境的蟲子,外表再怎么變,一些生活習性還有著共同點。
繞過那些看著危險的地方,大半天時間,蟲溪找到了一座與周邊山峰比起來明顯要大一圈的山峰。
離著山峰兩百余米眺望。
這山峰四面如刀砍浮削,垂直于地面而生,離地三十余米之處,散布著大大小小的腐蝕坑洞。
山峰峰底刻畫著祭祀禱紋,顯然有一個地位尊崇的修巫先輩埋葬于此。
最妙的是這山峰上那些坑洞中不時可以見到狀若胡蜂,全身批甲的怪異蜂群出沒,危險性極高的樣子。
地位、預防手段都達標,唯一的只有看看墓葬內部情況了。
選定地點,蟲溪收了血紋金蜈,讓霧蝕覆蓋自己的皮膚收斂氣息,帶著鐮鉤蟲往山峰靠攏過去。
接近百米范圍,蟲溪眼神一凝,縮到了旁邊的枯藤邊。
這山峰周圍百米范圍內,枯藤不生,地面化為淤泥狀泥潭,泥潭涌動起泡,隨后內中有膠狀東西流出聚為一團觸須狀生物在泥潭游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瞧著泥潭里頭游蕩的奇怪生物,蟲溪瞟了眼旁邊枯藤上一只偽裝成枯藤的劇毒蠕蟲。
手指匯聚鐮鉤蟲地炁,輕輕一點打暈劇毒蠕蟲,蟲溪用根枯藤枝丫挑起蠕蟲扔向潭中一只觸須生物。
毒蟲未及落入潭中,離得最近的那只觸須生物身上密密麻麻的觸須噴射而出,插進蠕蟲身體中,蠕蟲軀體肉眼可見的干癟下來,下一秒蟲溪張大了嘴巴。
那只吸食了蠕蟲的觸須生物身體抖動著變形,很快轉變成劇毒蠕蟲一般模樣,在淤泥中爬行往岸上爬了過來。
“我去,這什么情況?”
這種吃掉別人變成被吃物的特性,看起來與蟲溪所見的靈族手段相差不多,不過眼前這一大群的怪異生物,絕逼不是靈族。
靜立半晌,蟲溪瞧著爬上岸邊的劇毒蠕蟲沿著枯藤行進,沒一會兒爬到一個隱秘的地點,接著它嘴巴一張,一口墨綠毒液噴散出去,澆到旁邊一只經過的甲蟲身上。
那甲蟲受到攻擊,毒素入體,很快就身子一翻死球了。
干掉甲蟲,劇毒蠕蟲身上又躥出蛛絲一樣的觸須附著在甲蟲身上。
沒一會兒甲蟲變成空殼,蠕蟲匯聚攪動,捏橡皮一樣變成了甲蟲的模樣。
轉變成甲蟲,怪異生物振翅而起,飛速沖向山壁上一只剛剛回巢的胡蜂蟲獸。
沖到胡蜂旁邊,甲蟲身上綠光一亮,頭上的觸角飛射而出插進胡蜂身體內,胡蜂吃痛之時它趁機落到其背上,茫茫多的透亮觸須插進胡蜂背上,中毒之下的胡蜂受此攻擊,直愣愣從天上掉了下來。
砰!
輕微的響聲里,胡蜂摔在泥潭里,繼而周圍一大群的怪異生物圍攏過去,將其包裹成一個白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