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工作已經做完,蟲溪檢查了一遍,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讓沙塵蛉爬到身旁與他一起休整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比蟲溪預料早了一刻鐘時間,坍塌的通道響起動靜。
趕忙讓沙塵蛉背對坍塌口,故意從里面扒出特意留下的砂石從巖壁推下,裝作剛剛挖出一點通道的樣子。
擺好姿勢,轟隆巨響中,通道碎石迸裂開來,當先一道血虹沖入,接著密密麻麻的血虹從通道魚貫而入在石橋橋頭顯出身形。
好不容易挖開坍塌位置的血衣教眾目光一掃,立刻發現了山壁上面帶驚駭的蟲溪。
看著沙塵蛉不斷扒動腿足,將砂石從通道里弄出來,領頭的血衣教頭領臉上露出譏誚之色。
“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其它手段可以跑掉,原來是像灰鼠一樣打洞啊!”
說完話,他抬起手來想派人上前。
就在這時,他旁邊一個禿頭老者靠近其身邊,眼神死死盯著蟲溪,故意提高聲音諫言道:“教主,此中會不會有詐?此地巖層脆弱,按理他該掘進極深才對,可現看來他才挖進不過兩三米。”
他一說完,蟲溪心頭咯噔一跳。
這些敵人也是不蠢,從一點異常處便推斷出了他的真實打算。
不過雙面間諜都干過的蟲溪對自己的表情掌控已到了一定火候,他面上的驚駭頓消,臉上掛起笑容。
“呦呵,居然被發現了,那你們猜猜我到底有什么依仗?”
一眾血衣教徒默然無語,目光在石窟內四處游移。
幸好蟲溪對石柱做手腳的時候挖的都是石柱背面的位置,特意繞到背后,他們根本發現不了石柱被動過。
觀察數息,眾人沒有任何發現,見蟲溪笑吟吟的站在通道口,御蟲還在不停的挖掘,他們踟躕不前,但有了四散觀察的趨勢。
“不能讓他們分散觀察。”
眼角余光掃到側面巖壁上的裂紋,蟲溪對沙塵蛉下了個命令。
正在裝模作樣的沙塵蛉接到命令故意對著旁邊的洞壁使力,控制地炁精細操作,一大塊巖石咔嚓一聲剝落砸到通道中。
輕微的響聲在石窟內回蕩,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蟲溪也適時露出一絲驚慌,隨后快速隱沒。
注意到通道動靜的血衣教教主目光一凝,若有所思,繼而面露怒色。
“差點讓你唬住了!巖壁脆弱,挖掘如此龐大的通達,極易引起塌方,看來你前面挖掘的通道已經塌了吧!”
“你故意做出胸有成竹的姿態,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對不對?”
說著他張口想讓教徒沖上前來。
可他旁邊那個禿頭又湊到了他旁邊。
“教主,通道崩塌,按理位置不定,為什么他沒有被堵在通道里,而是站在了通道口?”
蟲溪那個氣啊!心頭對他的恨意升到天際。
假意微微出了一口氣,流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樣子一閃而逝,蟲溪繼續笑而不語。
微弱的情緒變化,在上百個人的注目下,總有人會注意到。
果不出他所料,幾息后,一個血衣教教徒上前靠近教主身旁。
“教主,他表情有一絲異常,雖然他掩藏得很好,但我一直注意著,前面馬長老說完后,他有一絲驚慌,后面這次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教徒沒有加上自己的判斷,只是說了自己觀察到的情況,把事情的決定權交到了高層手里。
“你確定沒看錯?”
說話的教徒認真點了點頭。
血衣教主偏頭看向馬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