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祝,您真的不在我家休息嗎?內人已經整理好了房間。”
張三臉現哀求,他有些絕望了。
白日的時候腦子一熱,想都沒想跑出去做了出頭鳥,等那股勁頭一過,后悔填滿了他的心房。
他知道城內有數量不少的邪怪存在,今天他公然背棄財母,必不受財母的庇護,如果碰到邪怪,他一家人肯定會死。
經過蟲溪的講解,他清楚的知道咸神是一個以守護眾生不被邪異等異類怪物傷害的神,知道咸神不像財母那樣有多種多樣的要求,是一個值得信奉的神。
可問題是他對咸神并不熟悉,他不知道咸神的威能到底有多厲害,因為他所知的一切,都是蟲溪告訴他的,他沒有見過。
故此,張三對咸神能不能庇護住自己一家,有些懷疑,他更愿意相信蟲溪所在之處,才能得到咸神的庇護,這才竭力的邀請蟲溪在自己家住下來。
看著惴惴不安的張三,蟲溪勸慰。
“你放心,你是咸神的信眾,你已迎奉了咸神的雕像,咸神一直在注意著你,絕對會庇護你的,只要那些怪物出現,咸神必會動用無上威能,將邪怪斬殺。”
今天演這么一場戲,為的就是動搖信眾對財母的信仰,可這也只是第一步計劃而已。
今夜才是他反攻計劃中的重頭戲。
他夸下海口,聲稱信奉咸神者,當不受邪怪的侵害,現在這里的祝師按照他預想的一樣,暫時按兵不動,今夜才是他們雙方較量的時候。
到底是財母厲害,還是咸神更勝一籌,都要經過今夜的交手決出勝負來決定。
如果他留下來,邪怪來襲,由他出手保住張三一家,雖然也能體現出咸神的厲害之處,但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很多得知這一情況的人肯定會認為是因為他在身旁,有他的保護,張三一家才能幸免,這就讓咸神的形象無法更深入的留存在利城民眾心頭。
只有離開這里,讓張三一家面對邪怪的時候在暗中保護,使得他們安全的活到第二天,民眾對咸神的威能體會會更深刻。
所以,為了在干掉了這里的祝師后,短時間控制整個利城,他必須得離開,而且要離得遠一些。
張三張張口,欲言又止。
知道他是在擔心,在懷疑,蟲溪繼續道:“你放心,咸神注視著每一個信眾,絕對沒問題的。”
最后跟他說了一句,蟲溪轉身走出張三家門,向城中部的長風客棧走去,注意力卻放到了百多米遠處的幾個壯漢身上。
返回客棧,蟲溪喚出尸膠,讓尸膠分裂出一部分,變成自己的模樣留在客棧之內,蟲溪從窗戶中跳出,于惑心蝶的擬態之下,潛到了幾個壯漢所在的位置。
“從這人身上下手看看。”
尋到主事的趙直,蟲溪讓惑心蝶控制了他,幾分鐘里頭弄明白了他們下手的時間段。
“月至中天,唔,我也喜歡大半夜的動手。”
消除掉自己來過的痕跡,蟲溪潛到張三家不遠處躲了起來。
時間在張三一家人的惶惶不安中流逝,很快入夜,雙月西移,即將到月至中天時分。
城西浣衣街一間靠街屋子內,當磊抬頭看了看天色。
“那個外來祝師有什么異動嗎?”
他身邊候著的趙直上前回稟,“沒有,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他,晚膳過后,他在長風客棧內吃酒,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半個時辰前,還讓客棧伙計送了一壇酒去客房,現在那邊有人一直守著,他沒有出來過。”
聞言,當磊有些困惑。
“會用手段蠱惑人心,怎么沒有后手?難道是我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