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決定,蟲溪沒有在藍天峰的房間里繼續呆下去。
和個比他帥得多的人共處一室,對方還像是被玩壞了一般模樣,想想就覺得膈應。
縱身跳到惑心蝶背上,驅使惑心蝶振翅飛到長鳴塔外的空地之上,蟲溪拍了拍刀鐮蟲的脊背。
刀鐮蟲領命一撲跳到長鳴塔二層,翻身一折落地,地炁涌出,于刀足之上凝聚為炁刃,唰唰的揮舞數次,數道地炁刃交叉著轟到塔身。
發出攻擊,刀鐮蟲從地上跳起,惑心蝶伸爪將其抓住,一人二蟲立刻折返酒樓。
等他們離開十來米,被炁刃斬中的長鳴塔身忽的破碎為數塊,轟隆隆的自上而下坍塌,成為一片廢墟。
回到屋子里,讓霧蝕擴散到城內做暗哨,蟲溪凝聚著精炁絲線進入修煉狀態,對外界驚惶的呼喊恍若未聞。
一夜過去,陽光爬上窗檐之時,蟲溪從修煉中醒來。
“來了么?”
散布于城內的霧蝕在東區的一部分返回到酒樓近處,向他傳遞了信息。
就在剛剛,東門那邊有三個氣息比較強的樂師從東門急速入城,他們的目的地,正是被蟲溪摧毀的長鳴塔位置。
邁步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蟲溪看向長鳴塔廢墟位置。
長鳴塔被摧毀,對這復縣的城民來說,就像是毀去了他們引以為豪的寶物,無數的民眾圍攏在長鳴塔周圍,將各個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絕大部分的城民如喪考妣,不斷的咒罵著他這個罪魁禍首。
略過人群,蟲溪將注意力放到長鳴塔前的空地上。
在那里,復縣縣府的人正急得跳腳,被他放過一命的藍天峰蜷著個身子,縮在角落里,眼睛時不時的在往蟲溪這邊瞟。
發現站在窗前的蟲溪,他身子一抖,裝作是隨意四處張望的樣子,隨后他嘴唇微動,不知說一了什么,他身邊一個人同樣一抖,身子緊繃起來。
“呵呵,看來這些家伙不蠢啊!”
昨夜他就沒關注過外頭的情況,現在看來,這復縣之內的人,已經通過藍天峰推算出摧毀長鳴塔的人是他。
而作為一個外來人,想要尋到他的住處實在太容易了,恐怕他們昨天就曉得他呆在這個酒樓里頭。
只是因為拿不準蟲溪的實力,那些知道他是元兇的人,將這個消息暫時壓了下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正等著那背后勢力派出的人到這里,才會對他動手。
三兩分鐘時間,東面長街占據街道的人群從中分開,三個身著華裝,看起來差不多三十的樂師各自帶著自己的樂器穿過人海往長鳴塔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一露面,等著的復縣縣府的人和藍天峰一起迎了上去。
幾人交談了幾句,藍天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蟲溪所在的位置,那三人同時將目光匯聚到蟲溪這里,臉上露出怒色。
被他們一臉憤怒的注目,蟲溪抿嘴輕輕笑了笑,算是與他們打過招呼。
不過這些家伙對蟲溪的打招呼方式可不領情。
似乎覺得蟲溪這是在嘲笑他們,本就面帶怒色的三人,怒意更甚,其中一人忍不住脫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