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也不管話語會生出怎樣的效果,蟲溪飛出城外,跳到轉移位置到這邊的晶甲背上,驅使它往其它地方飛去。
大梁國的一個縣,占地面積約莫就數百平方公里,縣府城池之間的距離就更短了,每個城池相距多的也就幾十公里而已,從直線走,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一個個的城池掠過,蟲溪在每個城池都只停留數分鐘時間,上去就是暴力將長鳴塔摧毀,然后宣告天音樓的惡行。
如此毫不停歇的沖擊了五個城池,至深夜時分,他卻未受一絲阻礙。
沿路而來,蟲溪也算明白了自己為何沒見著樂師出門阻擋他。
一方面,樂師這種修行方式,必須要外出游歷去譜寫自己的樂章,很多樂師都在各地山川領略奇景,從自然之中體悟天地韻律,故而他們對留在城里就不太上心。
另一方面,蟲溪的出場秉持他一貫的迅速與一擊致命的行事方式,他周身那凝而不散的地炁外軀,在樂師看來,具有很強的壓迫力。
能踏入修煉之道的樂師又不是笨蛋,見著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家伙,自然不敢強出頭。因此,沒有極強實力的樂師,寧愿龜縮于城,也不露面阻擋于他。
好在這些家伙沒有出現,不然蟲溪現在也到不了霧海郡的郡治所,翔云城。
立于晶甲背上,蟲溪望著前方的翔云城,面色一肅。
這翔云城橫縱五里有余,比之一般的縣府要大了很多,城內的建筑物奢華程度再上一個等級,再瞧瞧那五層之高,塔頂天空繚繞著地炁光華的長鳴塔,加上城內飄出來的帶著樂師動手之時獨特韻律的聲樂,蟲溪覺著這里對樂師的吸引力并不比野外的名山大川要小。按這形式估算,這里極有可能有厲害樂師駐扎。
散出精炁絲線,從城南往城北擴散,不多時蟲溪就在一個復式的多層獨立院落中發現了三個值得注意的人。
那三人里頭,兩個年級二十許,一個年約三十余,年長的那個正在給年輕那兩人說著什么。
正要讓精炁絲線繼續穿過他們,向其余地方擴散看看還有沒有值得注意的人,忽的蟲溪發現那個三十余的樂師猛的停下了說話,面色一變,起身從軟榻上縱身出門,兩下跳到了三層之高的屋頂上。
立身于屋頂之上,他環視一圈,很快將目光鎖定在蟲溪所在的位置。
想想也是,晶甲這只蟲獸就沒有惑心蝶好用,它的身軀經營,即使蟲溪讓它收束自己體內的地炁流動,使得它散發的光芒變少,但在夜里,它還是比較顯眼,對方要是發現不了它,這才有鬼了。
找到了蟲溪的位置,那中年人神色一凝,揮手一引,一個裹著白光的圓盤狀東西從屋內撞破屋頂飛到他身旁漂浮,而這時候屋內的兩個年輕人才反應過來,趕忙跑出屋子,躍上屋頂站在了他的后面。
“徽級!”
蟲溪目視著中年人,判斷出了他的實力。
這人的樂器已經不虛要它時時刻刻自己拿著,心念一動,就能夠引動樂器飛到自己身邊,這是精炁精粹浸潤了樂器,使得樂器有了靈寶特性的原故。
“碼的,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一個棘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