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下三個樂師對尸膠分裂體的攻擊,蟲溪又讓花瓢蟲群不斷的調整位置,維持著地炁天幕的同時,卡住樂師追擊尸膠分裂體的路線。
大群的蟲子匯聚到一起,三個樂師一時間竟然無法沖破蟲群的阻擋。
見到自己這邊所有的攻擊都被先前看起來極好對付的蟲群用身體擋住,追擊路線也被這些蟲子在一只“怪蟲”的帶領下封堵,這些蟲子悍不畏死的糾纏住己方人馬,三個樂師瞧見流光遠去,面色情不自禁露出一絲焦急。
他們三個人在天音樓里的地位是很高,可現在這里又不是他們三個做主,天音樓三樓主就在旁邊,要是三人合力都沒法撕破一群蟲子的合圍,這豈不是說明他們三個太無能了嗎?
如此想著,吹著豎笛一般樂器的樂師偏頭看向擊鼓的那個樂師,對著他喊了一句。
“快沖散這群蟲子,他要跑了!”
拍擊著手鼓的樂師聞言將手鼓往天上一拋,那手鼓滴溜溜的于半空中旋轉,他伸手一引,匯聚在他身邊的地炁凝形成為七八根鼓槌,圍著手鼓一下又一下的敲了起來。
沉重的鼓音節奏再快了一分,周圍的空氣都受到聲音的震蕩,出現了像是火場邊緣一樣的肉眼可見的扭曲現象,隨著這種扭曲震蕩傳遞過來轟擊到花瓢蟲群緊湊聚集形成的地炁天幕上,地炁天幕立刻被帶著開始共振。
共振的波動實難抵擋,瓢蟲能在這股波動中保存自己已經不易,它們無法在維持相互連通的地炁能量聯系,聯系接連斷開,地炁天幕很快被撕得七零八落。
蟲群之中,蟲溪看到自己指揮的瓢蟲群的封堵網絡被撕碎,他側臉用眼角余光瞟了下離他百米左右站在戰場邊緣的那個疑是天音樓樓主的樂師。
自打蟲溪派出花瓢蟲群開始,到尸膠的分裂體遁逃,及至現在他都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就站在那邊沒有動彈過。
除此之外,對方的視線還時不時的在他變形成的這只怪蟲身上停留。這種情況讓蟲溪明白,尸膠分裂體的遁逃并未能完全的騙過他。
“還需要再演演。”
厘清這一點,蟲溪溝通尸膠,讓它張口發出一聲蟲子的嘶鳴,然后引動周圍的大群花螵沖聚集在一起,率領著它們一起撲向了想趁機沖破封鎖的兩個樂師。
“煩人的玩意兒,給我滾!”
吹奏著豎笛的樂師怒罵一聲,一口氣吹進樂器當中,那些漂浮于他身邊的冰晶飛速的增生成為一片又一片的冰棱。冰棱隨著悠長的笛音旋轉起來,圍繞著他變成了一道冰棱風暴。
他周身帶著冰棱風暴沖進蟲溪所帶領的花螵蟲群之中,快速旋轉的冰棱風暴攪動花螵蟲群,將蟲溪與蟲群一起卷著絞殺。
叮叮當當的一陣脆響過后,這樂師沖出了蟲群的包圍,身邊帶著片片雪花飛奔向遠處。
被他的冰棱風暴狠狠的絞了一通,蟲溪所變成的怪蟲翅膀被撕破,半只翅膀打著旋掉在地上,插進土里,他本體,翅膀根部飚出綠色鮮血,整個蟲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晃蕩著撞到旁邊的樹叢當中。
其余的花瓢蟲則是被風暴卷飛,一個個身上帶著寒霜摔落到地上,數千只的瓢蟲,只剩下一半在半空中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落進樹叢里頭的蟲溪讓尸膠掙扎著攀著一顆樹爬起,活動著僅剩的一只翅膀又開始匯聚瓢蟲群,表現得和受傷之后還要搏命要讓主人逃走的蟲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