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夸了他一句,應天才一時間有點飄飄然,笑得像朵花一樣,數息之后他得意的對著蟲溪開口。
“嗨,寨主您說笑了。我這一身本事,也就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強那么一點點。在游歷大荒數個國度,見識不凡的您面前,又算什么?您不說,我還忘了,現在我們改進一個單方總出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寨主可否指點一二?”
他說得很鄭重,但蟲溪卻知曉,這只是自己提到了這個事情,又夸贊了他兩句后,他心中的那股虛榮心作祟,想要向蟲溪展示一下自己近年來的成就,順口這么一說而已。
不過他說了這一句,蟲溪就可以引著話頭到其余地方,也就是說,他上鉤了。
看到應天才上鉤,蟲溪笑了笑,長嘆了一口氣。
“唉,我可指點不了你。這幾年我外出游歷,大多數時候都在各個地區荒無人煙的地方逗留,找尋那些奇異之地背后的秘密,對熔煉藥物精粹這一道,沒什么收獲,現在我可比不上你。”
一句話出口,應天才露出一絲微弱的失望之色,好似因為失去了在他面前顯擺一下的機會原因,不過隨后,他微微一怔,似是察覺了蟲溪說這話的意思,神色一肅,沉思起來。
三兩息后,似是衡量好了得失,他偏頭看向蟲溪,裝作不知道蟲溪的目的,問道:“寨主您說您這些年去過很多奇異的地方?”
蟲溪點了點頭。
“對,我曾見過一個巨大的山頂蓮池,池水劇毒無比,無論什么東西掉落進其中,頃刻間都會被化為黃水;曾見過地底深淵之中,地炁匯聚為地下長河,一日奔行數千里;也曾見過觸之不得的奇詭極光遍布天宇,天宇之內盡是奇蟲異獸,讓人摸不清內中真相……”
把自己遇到的奇異事情的大概現象總述了一下,又挑出兩三件詳細的講了講,應天才從蟲溪的敘述中判斷出他確實是遇到過這些事情,在一旁連連稱奇。
等到蟲溪講得差不多之后,他似是在心里做了什么決定,偏頭看向蟲溪道:“寨主,您的經歷真是讓人嘆為觀止,沒想到這世上有那么多奇異的地方。”
吹捧了蟲溪一下,他復又道:“寨主,這神禁山也是一個頗為奇異的地方,陛下命我在此搞清楚這里的秘密,說實話,來這里接近半年,我都沒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您既然對這大荒上的奇異之地頗有興趣,那可有興趣探探這神禁山?”
本來等的就是這句話,但聽到這話的第一時間,蟲溪還是故作推辭的道:“這里的秘密對你們挺重要的,這不好吧!”
應天才這時候哪還不明白蟲溪的意思?
“寨主,您放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這里的秘密弄不清楚,它對我們也無用,而且您也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沒什么。”
“哦?這樣嗎?我對這里還個地方的秘密挺有興趣的。”
聽得蟲溪承認,應天才露出一絲笑意,三兩口將手里拿著的餅嚼進肚子里頭,他站起身來,對著蟲溪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帶著蟲溪往平臺靠近瀑布的那一側行去。
一邊走,他一邊向蟲溪介紹道:“這半年,我帶人研究了一下神禁山這里的情況,雖然還未完全搞清楚這里到底為什么會有這種禁制的能力,但還是有些收獲。”
“那個瀑布背后,有一個天然的洞窟在其中,越深入洞窟,禁制的力量也越強,我想那里就是秘密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