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盛著酒菜的托盤走進石室,將石門關好后上前兩步來到蟲溪面前。
“寨主,您醒了。”
輕聲說了一句,他將托盤放下,拿起托盤中的玉碗,夾了一些菜在碗里頭,端著碗靠近到蟲溪身旁,接著夾起一塊肉食放到蟲溪嘴前。
“您半日未進食物,這是您最愛吃的爆炒蟲肉。”
微微張嘴,蟲溪沒有依他的意愿去吃那蟲肉。
“他們竟讓你來服侍我這個階下囚,心里不好受吧!”
許飛羽聞言,搖了搖頭。
“不,您猜錯了。是我自己申請過來的。”
聽到這話,蟲溪愣了一下,盯住了他。
蟲溪還記得初見他的時候,這家伙的態度,現在他自請過來服侍自己,恐怕是沒安什么好心。
“呵呵,原來如此。你到這里是想看我的笑話?”
許飛羽又搖了搖頭。
“不,并不是這樣。您為我啟元,帶領我踏上修煉之道,您的恩情,飛羽不敢忘,又豈會做出這等事情?”
蟲溪笑了。
嘴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又是個什么情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就像那應天才,表面上恭恭敬敬,圖窮匕見的時候,可沒有一絲的猶豫,時隔數年,人心難測。
于是蟲溪不帶一絲遮掩的挾恩圖報道:“是嗎?既然你不敢忘卻我的恩情,現在我受困于此,正需要你鼎力相助,你放我出去,我就相信你。”
一句話出口,許飛羽沉著臉呆了半晌,他慢慢的放下玉碗,臉上涌起一絲頹敗之色。
“我做不到。”
本來是故意暗諷他,準備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的蟲溪忽的發現情況發展與自己所想的相差甚大,他有些弄不清這許飛羽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了。
“那你能做到什么?”
許飛羽沉默了數息,抬起頭來。
“除了放您出去。”
蟲溪聞言,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
“除了放我出去,其他的都行?”
許飛羽點了點頭。
見他神色鄭重,不似作假,蟲溪想了想試探道:“今日你態度與昨日想去甚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我想將您氣走,不讓您到這里。”
簡單的回答,一下勾起了昨日時分初見他時候的場景。
畫面逐一閃過,不多時蟲溪心有所悟。
昨天的時候,他就覺得許飛羽見到自己的時候說話做事有著一股難以言述的怪異情緒在內,當時沒多想,現在他這一解釋,好似乎還真有可能是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