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逃跑的神武者反撤而回,蟲溪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一掃之后,注意力凝聚到了天音樓樓主的位置。
他們就這么放著四人逃離攻擊范圍,追趕的速度很慢,就像是在故意逼著他們四個重回蟲溪近處。
看到這情況,蟲溪恍然大悟。
剛剛他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停下,看著他們兩伙人相斗,現在一瞧,這天音樓的家伙其實也是打著這個主意。
他們故意不動用全部實力去撲殺四個神武者,而是用三人合奏的方式糾纏住他們,不斷的給他們施加壓力,為的就是讓這四人重新退回到禁神領域之內。
蟲溪與這四人是敵對的關系,他們四人被逼回,必然會與蟲溪發生沖突,到這個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他們天音樓的人了。
除此之外,即便四個神武者奈何不得蟲溪,他們也能夠通過觀摩蟲溪與四人的戰斗,了解蟲溪的實力,可謂一舉多得。
蟲溪與他們一伙想法相同,只有被他們夾在中間的四個神武者,完全沒有選擇的余地。
看著四個神武者折返回來,靠近到自己一定的范圍之內不再前進,蟲溪也沒有讓蟲獸動手。
天音樓的人逼近到禁神領域一定距離,分散開來形成了最外圍的包圍圈后,亦沒有動手。
現在這時候,誰先動手,誰就吃虧,三方人馬一時間就這么對峙起來。
戰場氣氛詭異,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刻鐘過去,被夾在中間的四個神武者先前只是逼出了一部分火毒,殘留的火毒這會兒又擴散開了,他們臉上異樣的潮紅重現。
感知到自己身上的異常,四人心里頭都清楚,再這么對峙下去,對自己這邊最為不利。
匯聚一處的他們小聲交流了一下,用花朵形武器的那人站了出來,望向天音樓那邊大吼。
“天音樓諸位,我等毗鄰而居,一直以來關系融洽,今次破壞約定一事,我等俱不知情。此中必有什么誤會。”
說著他望了望上崖上駐足的席清,神色變了變,轉頭咬牙道:“這事,定是風齊國國主,席清等人的過錯。”
他這一聲喊出,蟲溪愣了一下,仰頭望向山崖上的席清。
就見原本山崖上面沉如水的她咬牙切齒的盯住了下頭說話的神武者,眼中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殺意。
徹底與席清撕破臉,說話的神武者又放聲呼喊。
“我等無意與你們相爭,只有放我們四人離去,過后,我等必會給諸位一個說法。”
話語中的意思很明確,只要天音樓的人放過他們,他們與背后的勢力肯定會讓席清等人來承擔后果。
外圍的天音樓一眾聽到他的話,三個樓主互相交談了兩句,卻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
見他們不做聲,四個神武者知曉與天音樓一眾的交涉失敗了,面色難看了一分,又相互交流了兩句,轉頭看向蟲溪這邊。
“石溪巫師,我等與你以往并沒有什么仇怨。只是席清作為國主,宗門與她有著契約,我們需受她驅使。今日一切事情,都是由她引起,與我們干系不大。”
“現天音樓的人欲將我等一起除掉,我想我們之間可以不是敵人。你放我們離去,過后我們必有厚報。”
蟲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