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后,景長寧和景春熙才有空認真看這間宅子。
中規中矩的三進院,除了正廳外,所有屋子都已經照著景長寧的吩咐掛了厚重的簾子,從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前院的正廳是開著的,景長寧進去后就對景春熙說:“這里按原來侯府的布置放出來吧,要最不扎眼的家具。”
景春熙了然,如果把原本大將軍府廳堂里的東西搬出來,還不得把護衛們嚇一跳,萬一以后莊氏也來,肯定會一眼就看出是自家的東西。
侯府原本廳堂的家具景春熙沒有收入空間,但是幾個庫房里的檀木家具不少,也有的是侯老夫人老柳氏院里的,再有少量是景春熙母親原本的嫁妝,按三舅舅的說法,取出來的家具都是平常款式,也沒有什么明顯標志。
一面想著原本家里正廳的擺設,一面把家具往外搬,沒一會兒就組裝成了一套顏色基本一樣,中規中矩的正堂套裝。
景長寧一看也很滿意。
東西是好東西,卻不是太華貴太扎眼的那種大物件。不是京城見慣好東西的人,基本也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價值,最多覺得是價錢稍貴的東西而已,應付幾個人喝茶足夠。
再打開東屋和西屋,里面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這里放兩張最大的床,舅舅和外祖父幾個如果要來,趕不回去也可以歇下。”大的床兩三個人也勉強住得下,這是景長寧的想法,誰敢保證以后只有他和父親兩人來,時間久了母親和大嫂二嫂偶爾來一趟也不奇怪。
“西廂房把我原來屋里的書籍都放出來。”東廂房他打算先留空,以備不時之用。
把東西倒騰出來后,兩間西廂房,每間五個書架子都滿了,還有一張大書桌和靠椅也放了出來,筆墨紙硯也不少。
又聽從三舅舅的點撥,放出來十幾幅在京城沒人看,在這小地方卻還算金貴的字畫;景長寧再想了想,放在京城也會被人惦記的也拿出來兩幅。
景長寧在書柜和筆墨紙硯那里挑挑揀揀,挑出來兩大撂書:“這都是好東西,先收回去。”
景春熙翻看上面幾本,書籍都是古籍和孤本,確實不應該放在明面上。
景長寧又挑出幾方極好的硯臺,她乖乖地點了點想收回去,景長寧又加一句:“別放得亂糟糟的,以后想找都找不到。”
想到自己看見空間里的好東西都堆得跟垃圾似的,他的嘴角就抽了抽。
景春熙俏皮地揮了揮手:“遵命。”
東西在空間里亂可怪不得她,那時候就那么一點時間,她只有能收多少算多少的想法。而且當時也不清楚空間的功能,收進去能不破不爛就已經不錯了,三舅舅的要求還真多,怕是有什么強迫癥。
兩人前院、二院、三院這么走進去,糧食裝了二院五大間;先騰出幾個空架子,衣服、被褥、布料也裝了兩間,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還有不少零零碎碎都是日常用得上的東西,景春熙都按功能、分門別類一間間的放好,終于把二院三院的屋子基本都填滿了。
景長寧抽抽的嘴角終于恢復原樣,就差沒說一句:這樣才像話。
景春熙遞給他原本就是景大將軍府的一匣子銀票,但是他沒有拿,只是說:“這個回家再給你外祖父外祖母,要不要留下由他們決定”。
這一路來景春熙已經給他們不少銀子銀票,用出去的并不多。剩下的留在這窮山僻壤有沒有用,確實值得商榷。
景春熙想想也是,她覺得這么大一間宅子既然有地窖,也許也會有暗室,只是現在沒有時間找,也不能放心把所有家當都放在原本別人的地盤里,那還不如藏在日常居住的甜水屯。
不過她還是加了一句:“甜水村也不太安全。”
從家人言行舉止肯定知道他們出自大戶人家,很難說時間久了不會被有心人盯上,總得讓外祖母想想該怎么藏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