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褪去,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兩人幾乎是一夜詳談,幾近天亮的時候,胥子澤才把景春熙送回去。
微弱的晨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在兩人身上,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倦意,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一夜的談話讓兩人的心更加貼近,似乎沒有什么是需要隱瞞的了。
也讓他們更加明確了接下來的方向。胥子澤的神情也顯得格外沉穩,看景春熙的眼神更加灼熱,他緊緊地護在景春熙身邊,直到將她安全送回院子,看丫鬟把她接進了屋,才轉身離去。
又是一覺沉睡到中午,景春熙起來的時候人還有點迷糊。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緩緩坐起身來,酸軟無力,晚上不睡,白天還真的補不回來,這次她是領教了。
她伸了個懶腰,試圖驅散身上的疲憊,卻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這溫暖的被窩。
“主子,我們回來了。春桃姐好過分,都不許奴婢進來看您,奴婢都說了,不會吵著小姐的。”一坐起來,人還有點迷糊,糖霜就從外面蹦了進來。
看見她如同見到久別的親人,讓景春熙的心情好了不少,幾天不見,還怪想念。
糖霜果然臉上還有淚痕,一頭扎進來就抱住了景春熙的手臂,像是要把這些天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但對她的關心和思念卻是真真切切的,讓景春熙忍不住笑了起來。
景春熙笑:“你們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卻充滿了溫柔,任由糖霜的臉往自己身上貼。
糖霜的淚水瞬間又涌了出來,她哽咽著說道:“主子,奴婢好想您,這些天可把奴婢擔心壞了。”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怎么也止不住。
“小姐,您別理她,她一進院聽說您在屋里,就大呼小叫地想沖進來。還哭得稀里嘩啦,滿臉滿嘴的眼淚鼻涕,惡心死了。”春桃埋汰糖霜一點都不客氣。她站在門口,雙手叉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確實是糖霜應有的不管不顧,但也確實是真情表露。糖霜聽到春桃的話,立刻反駁道:“春桃姐,我那是太想小姐了,哪有你說的那么惡心。”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卻越抹越多。
“還好春桃攔住了,不然我睡不夠,肯定要罵人。”
糖霜總算是貼著小姐情緒得到了安慰,眼淚終于不往下滴了。也規規矩矩站到了旁邊。
春桃伺候景春熙穿戴好,然后幫著梳妝。她手法熟練地為景春熙整理好衣衫,又拿起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長發。
她一邊梳頭,一邊說道:“小姐,您這一覺睡得可真沉,要是再睡一會兒,恐怕連午飯都要錯過了。”
景春熙好奇地問:“人都回來了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期待,很關心其他人的情況,畢竟總把人撒在外面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