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炫心有不甘,接下來強撐著那點虛無的尊嚴,不肯順從祿阿娜。
他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矛盾,盡管表面上保持著倔強的姿態,但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卻如影隨形。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可那僅存的一絲自尊心讓他無法輕易屈服。他反復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不能讓那些人看笑話。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體和意志都在逐漸被消磨。
他自己吃香喝辣,也睡在布置清雅的大房子里,吃喝拉撒都有仆從伺候,所以心神也逐漸安定了下來。這種安逸的生活讓他暫時忘卻了之前的恐懼和不安。
每天醒來,都有仆人精心準備的美食,房間也被打掃得一塵不染。他開始享受這種被伺候的日子,甚至覺得或許可以就這樣過下去。
然而,他始終無法忘記自己的身份,內心的愧疚和自責也如影隨形。
原以為浦哥兒和硯書也可以得到同等對待。但是十幾日后,祿阿娜讓他們三人見了一面。
這十幾天過得漫長而煎熬,楚炫無數次地想象著浦哥兒和硯書的處境,卻始終無法得知真相。當他終于見到他們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心如刀絞。
看到瘦了一大圈,餓得被硯書攙扶才勉強走進來的福哥兒,聽到他還是小聲哀求著:“爹爹救我,我不想死,你就從了大小姐吧。”楚炫的心瞬間碎了。
他看到福哥兒那虛弱的模樣,聽到他那可憐的哀求,心中的防線瞬間崩塌。他意識到,自己一直堅持的尊嚴和反抗,不過是徒勞。
如果自己再這么抵抗下去,恐怕受到如此待遇的就變成了自己,而眼前這兩個人橫豎也是一個字,“死”!
直到那一刻,楚炫想通了。
與其三個人一起死,不如自己賴活著,留他們兩條命。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選擇犧牲自己,換取兒子和硯書的生存機會。
至于福哥兒出去后能不能活,他也不想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護他,只能希望他能自己找到生存的道路。
這幾天的安逸日子,還有土目對他拳說的話,已經讓他放棄了想要繼續逃亡的心。他開始接受現實,接受自己的命運。他告訴自己,既然已經無法改變,那就只能順應。
他甚至想著,與其天天忙于奔命,不如停歇下來過好日子,人生苦苦幾十年,總不能一直膽戰心驚地躲藏。他開始幻想,如果自己能在這里安穩地生活,或許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而這里,在這土司為王的夜郎山,沒人敢動他分毫,只要他從了大小姐,還可以被供奉為座上賓。
他開始考慮這個提議,覺得或許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想象著自己在這里享受榮華富貴,不再為生活奔波。他甚至開始幻想,以后~~,他想了許久,興許還真的可以跟大小姐,留下自己的一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