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看得不夠透徹,蓮花的圖案并沒有直接看到。景春熙朝周嬤嬤說的最中間一塊摸去,五根手指在地磚上摸索,指腹感受著每一處細微的凹凸。
忽然,她的指尖觸到了一處異樣的紋路,而且紋路刻得很深,和旁邊的幾塊都不相同,她心跳頓時加快。
果然有花紋,景春熙感覺到后心中一喜,一股熱流涌上心頭。她急忙把燭臺移近,跳動的火苗將每一條輪廓映照得清清楚楚,但她已經不去確定上面刻的是不是一模一樣的蓮花。
周嬤嬤天天打掃擦拭,自然不會弄錯,這一點她非常篤信。老人那堅定的眼神仿佛還在眼前,讓她不敢有絲毫懷疑。
一把鋒利的匕首憑空出現在她右手,寒光在燭火下閃爍。
她將匕首對準左手摸索到的地磚邊緣,朝著一個角輕輕插了下去。刀尖與金磚相碰,發出清脆的"叮"聲。一插再輕輕一撬,地磚紋絲不動,連條縫隙都沒出現。
景春熙咬了咬下唇,眉頭緊鎖,但她毫不氣餒,因為她確信,這兩朵蓮花不會無緣無故吻合。這一定是太上皇留下的線索,指引著她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秘密。
而且祭臺下的這塊地磚隱藏在大佛堂里,在祭臺下面鋪設又顯得非常合理,如果不是看到這塊玉牌上的蓮花,根本就沒人會察覺暗藏玄機。
她調整姿勢,匕首順著右手的方向撬動,連續翹了地磚的三個角。非但沒有撬動地磚,就是泥土都沒有跟出來,仿佛這塊磚與地面已經融為一體。
景春熙的腳已經跪得發麻,膝蓋傳來陣陣刺痛。她把手往后拉動了一個蒲團,然后一屁股坐下去,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佛堂內格外清晰。
她只喘了兩口氣,就又不死心地馬上蹲身向前,倔強地繼續嘗試。當最后一個角被匕首輕輕撬起,地磚終于稍稍動了一下,發出細微的"咔噠"聲。
景春熙的心跳幾乎要沖出胸膛,她隱約覺得,最重要的東西就在這下面無疑,那個可能改變燕王,改變大慶朝命運的秘密。
雖說有了點松動,可那塊磚也不是那么容易取下的。她坐在最靠近第四個角的位置,蜷縮著身體,像個偷食的老鼠般狼狽。
隨著匕首一點點地挖松整塊地磚的四周,她的手臂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而酸痛不已。終于,整塊地磚才毫無損傷地被掀了起來,一股陳年的土腥味撲面而來。
她顫抖著手掌摸過去,呈現在最上面的土非常平整,沒有一點凹陷,像是被人精心夯實過。而且可能是壓得太久的原因,沙土已經結了塊。
她手指用力往下扣,指甲縫里立刻塞滿了沙粒,卻只摳出很少的沙子,指腹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只能繼續動用匕首挖,但是這一回,景春熙不敢把匕首用力往下戳,生怕鋒利的刀尖會傷著那個人人想要搶奪的東西。
她動作輕柔得像在照顧一個初生的嬰兒,只能一點一點地撥弄,但這樣一來挖得就太慢了。
景春熙有點急,即使在這冬日里,額頭也微微滲了汗。
她最擔心的是東西埋得太深,如果有個三五尺深,那就太耽誤事了,時間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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