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村長家的,別不是村長家的親戚吧!”一個包著頭巾的老婦人還挎著魚簍,眼睛卻盯著遠處拴在椰子樹下的駿馬,“又是馬又是車的,還有護衛,可真威武。”她咂咂嘴,想用手肘捅旁邊的老婦人,卻捅在了小孩子身上。
“走,看看去。”
景春熙察覺到身后越來越長的"尾巴",故意放慢腳步落在最后。當景義趕著馬車靠近時,她像只靈巧的海燕般輕盈地躍上車廂。
胥子澤唇角微揚,那雙總是洞若觀火的眼睛早已看穿她的心思。他不動聲色地靠近馬車,高大的身形像堵墻似的擋在門簾前,右手狀似無意地搭在劍柄上,讓好奇的村民不敢靠近。
馬車內,景春熙咬著下唇翻檢空間里的存貨。外祖母特意準備的幾筐糕點粽子整齊碼放著——那是要帶回青山莊給孩子們解饞的,每一個都用油紙包得方方正正,系著紅繩。
她撫過筐沿,實在舍不得動這些心意。轉而清點其他存貨:白胖的饅頭擠在竹屜里,肉包子還冒著熱氣,幾碗紅燒肉泛著油光。
可若憑空變出這些,在兩個貼身丫鬟面前就露餡了——她們清楚地記得車上根本沒備這些吃食。
“他們不說缺糧食嗎?”胥子澤壓低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來,帶著海浪般的低沉韻律,“熙兒備五六袋糙米雜糧,給孩子們分幾斤回去全家都可以吃。”
他頓了頓,像是看透了她的猶豫,“放心,待會孝康哥哥讓暗衛來搬。”
這提議既解了她的圍,又能讓村民確信他們確實帶著糧食交易。
胥子澤望著遠處好奇張望的村民,心想這丫頭心腸太軟。換作是他,做完買賣就走人,頂多多扔幾個銅板了事。
“知道了。”景春熙悶悶地應了聲,纖長的手指不情不愿地掠過那些精致糕點,轉而取出六袋糙米。
“老婆子,”老村長站在自家相對村里高上一尺的茅草屋前,朝里屋喊了一嗓子,聲音像被海風打磨過的礁石般粗糲。
“給貴人倒兩碗粗茶。”
當胥子澤護著景春熙最后邁過門檻時,老人渾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當了二三十年村長,他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從這兩人舉手投足間的氣度,衣料上暗紋的講究,乃至護衛們下意識的站位,都明明白白昭示著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但他只是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轉身從掉了漆的托盤上端起兩個粗瓷碗。
“孩子們,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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