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散重組,但我們暗中聯絡了舊部。”許昭咬牙切齒,“朝廷的監軍克扣軍餉,邊防松懈,韃靼囂張得很,揚言要建都大慶城...”
景長安握緊短刀,做出了決定:"走,回去,我們去見大哥,我們要打韃靼個措手不及。
“安將軍不需要修整嗎?”看到景長安比以前消瘦了不少,許昭和士兵們有點擔心。
"打了勝仗再回去。"他最終說道,聲音堅定,"大哥需要我,景家軍需要我,北疆的百姓更需要我。
許昭肅然起敬,鄭重行禮:“末將領命!”然后命令調轉馬頭。
不放心尾隨他們而來,現在正站在高處的俟力發,看著景長安挺直的背影。
在這一刻,少年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在流放途中勇斗群狼的景家人,特別是大郎哥四兄弟和熙姐姐——無論遭遇什么,他們首先記得自己是保護者。
"走吧。"景長安翻身上馬,向后揮了揮手,再望向南方連綿的群山。在那里,有他的兄弟,他的士兵,他的戰場。
短刀在腰間發燙,仿佛在呼應他澎湃的心潮。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死人,而是以景長安之名,重回屬于他的位置。
…
進了城,都不用綠影帶路,胥子澤就帶著景春熙一馬當先跑在前頭。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驚起路邊柳樹上棲息的雀鳥。
少年單手執韁,熟門熟路地穿過七拐八彎的巷弄,最后停在一座白墻黛瓦的宅院前。這般熟稔的模樣,讓景春熙不由側目,杏眼里盛滿驚訝。
“孝康哥哥,這宅子你來過?”她被扶跳下馬背,衣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青石板縫隙里探出的幾株蒲公英被她落地時的氣流驚得四散。
這應該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景春熙仰著臉,確信自己的判斷。
胥子澤將韁繩拋給迎上來的小廝,小聲說,“燕王府在每個郡都有隱秘在別人名下的宅子。”他伸手拂去景春熙發間不知何時沾上的柳絮,指尖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以前他自然沒機會來,宅子的位置也是上次在禪城,父王執狼毫在宣紙上細細勾勒整座城的輪廓,還有幾條主要的街道,最后在拐進來這處重重一點。
他都記住了。
那是個典型的江南三進院落,飛檐翹角上蹲著小小的嘲風獸,黛瓦間探出幾叢頑強的瓦松。天井里擺著口青苔斑駁的大缸,幾尾紅鯉在睡蓮葉下游弋。
馬剛進院,后院就傳來此起彼伏的說話聲,夾雜著木桶木盆磕碰的悶響,仿佛住了十幾號人似的。
景春熙揪住胥子澤的袖口,琉璃般的眸子里漾著疑惑,眼睛里都是詢問的意思。
“明著是前后不相干的兩座宅子。”胥子澤任由她拉著,用手輕輕撥開垂到眼前的紫藤花穗,摘了一朵紫色小花,插到她的鬢上,“實際能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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