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和盧隊同時出手攔住了他。
盧隊是因為知道,要是可行,馮家主自然會去做。
這會兒,他帶來了胡毅,卻沒帶來藥或者那位楊姑娘,一定是他辦不到。
而胡毅是知道楊米拒絕了馮家主的,因為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沒有人能保證可以控制。
先不說他對楊米的感情,就是楊米一直以來為他做的一切,他是無以為報的,兄弟重要,但楊米同樣重要。
他能拿出傷藥,心中已經愧對楊米,所以他必須阻止別人違背她的意愿,再去打擾她。
“小武,洪哥不會接受的。”
盧隊搖頭表示不贊同。
情緒失控的小武手臂微動間,雙手同時出現了兩把槍,分別指向了胡毅和盧隊。
而同時,胡毅也握槍指向了小武,但盧隊沒有變化,既未后退,也未拔槍。
“別攔著我,我就是事后讓隊長嘣了我,也要弄到藥”
“可以,開槍吧你可以踏過我的尸體,我不會怪你。”
小武顫抖了,他知道盧隊說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開槍,盧隊真不會怪他。
“你開槍吧我也不會怪你,我會保證你走不出一步”
胡毅可以為洪哥死,但他就是死,都不會讓小武過去。
場面詭異的僵持,微胖的大倪在考慮要不要渾水摸魚趁機去找那位楊姑娘
“夠了”病床上突兀的傳來了一聲低喝,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隨著這一聲微弱的低喝,所有人如聽到最嚴厲的命令,齊齊沖回床前。
這一聲低喝,仿佛耗盡了洪哥的最后一絲力氣,他的眼神開始迷離,神采似乎都在潰散。
胡毅急了,怒視馮家主,槍管已經轉了過來指著他。
“我讓你趕快用藥,一切后果我來承擔”
馮家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那么欠嘴呢惹出這不該發生的一出好戲。
就在此時,廳門被撞開,一個黑衣隊員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手里舉著一包東西,嘴里還不斷的喊叫。
“藥,能救命的,楊米給的,趕快趕快藥”
他反復叫嚷著,仿佛受了什么刺激。
胡毅立刻就明白了,上去一把就奪過了他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布袋,巴掌大,打開來,里面是一個小瓷瓶,還有三個封口的信封。
其中一個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瓶內藥膏,涂于傷處,可治內外傷。取中血咒者一滴血液,涂于信封內符紙正中圈內,后用力拍于其胸口。符紙燃燒不用在意,靜等熄滅,一切異象不必理會。”
字跡潦草,可見書寫的很匆忙。
胡毅將瓷瓶交給馮家主操作,自己撕開一個信封。
從里面抽出一張黃色草紙,上面鮮紅的筆畫繁復玄奧。
胡毅顧不得其它,一邊趁著傷藥還沒涂抹,迅速蘸取傷口滲出的血液,滴在符紙中心的圈里。
馮家主已經開始涂抹第一遍藥膏,胡毅抽空回頭問還有點神經質的送藥隊員。
“給你藥的姑娘呢”
“她好像是追什么人去了,對了,她還說要我們加小心,不要在陰影里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