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樣的皮子,收購站收不收。
提著狍鹿子往下游走,走到野豬那里,把狍鹿子放下,又把野豬給撈出來。
李龍把右前腿和左后腿并一起,一手提起來,感覺不是特別重,便把槍倒背著,這野豬往肩膀上一扛,另一手提著狍鹿子,大步往下游趕去。
走出這條溝他才想起來那個羊肚菌沒拿——那就讓它回歸大自然吧,明年說不定能長更多的。
中間休息了兩次,李龍趕在十點之前,回到了木屋。
挺累的。
大口喘氣。
木板子和案板上都已經擺滿著曬著的蘑菇,李龍便休息了一會兒,先拿塊干饃饃蘸著紅豆腐啃完,然后又休息了一會兒,提著野豬和狍鹿子,去溪水那里處理。
開膛破肚,兩個盆里盛著內臟和下水,皮子剝掉,肉不卸開,到時往山下拿好拿。
主要是一個人翻腸子比較麻煩。
肚子還好弄一些,取出來劃破,就著流動的水清洗就行了。反正最后吃的時候還是要洗的。
在山里吃肉,哪怕是烤的,李龍也盡量做熟,煮的那更不用說了。
畢竟整個天山的山區里,包蟲病是高發的。那肉里如果有包蟲卵,簡單的烤是殺不死的。
等把內臟下水都處理干凈,李龍看著只有一小盆的板油,搖了搖頭。這都七月份了,怎么這狍鹿子和野豬還沒什么膘?
不過有就不錯了。
狍鹿子的鞭單獨割下來,也不知道后面李向前還要不要了。
按理說這時候應該就可以回了。不過李龍想起來呂大風,便把肉先泡著,然后提著一條野豬腿去往他養蜂的地方。
天氣晴著,蜜蜂辛苦采蜜,李龍看到帳篷的時候就看到呂大風戴著風帽在那里翻看著蜂箱里的蜜蜂。
“有蜜沒有?”李龍高聲喊著。他手里提著帶血腥的野豬腿,不敢往跟前靠。
“有有。”呂大風一看是李龍,笑著放下蜂板,說道:
“昨天就割了一茬蜜,不多,但蜜特別好。”
說著去了帳篷里,取了兩個瓶子來。
“一瓶是蜜,一瓶是花粉。現在大多數蜜還沒封蓋,等封蓋了,我再割了給你拿。”呂大風看著明顯精神了不少,“李同志,這肉我就不要了,上一次你留下來的還沒吃完呢。”
“留著吧,有鹽就腌上,誰不好說下一次打著獵在哪時候了。”李龍說道,“蜜我就拿走了……”
“嗯。這花粉干吃也行,混著蜜吃也行,對女人有好處。”呂大風說道。
李龍點頭,表示明白。上一世對于花粉的營銷有很多,還有直接當面膜的。
提著這一瓶兩公斤多的蜜,李龍回到木屋,把曬的半干的蘑菇片都收了起來,裝進麻袋,又把野豬肉和狍子肉、內臟也裝起來,放在自行車上,馱著就出了山。
他先到了大院子里。今天周一,這時候顧曉霞還在上班,李龍把肉和內臟都放盆里,繼續用水拔著,然后帶著那一麻袋蘑菇片往收購站。
“小龍啊,怪我沒給你說清楚。”陳紅軍看著李龍很開心,但看到那些蘑菇干后,帶著歉意說道:
“我們收的黑虎掌菌要整菌,不切的那種。伱切了片,我們就不知道原樣是啥樣的,不好定級了。客戶也不收這樣的。”
“那行吧。”李龍倒也沒多失望,“我當時也沒問清楚,習慣性曬蘑菇就是切了片,吃的時候方便吃。那等我后面采來的這種菌子就直接整個頭曬干了——不過說實話,那樣曬干不容易,吃起來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