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繞了一下,咱們去了溫泉谷。回的時候不需要繞,咱們需要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回到木屋。”
他這么一說,三個年輕人就明白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解銳鋒比較聰明,直接踩著李龍走過的痕跡,齊景月還是比較老實一些,一直護在塑料布邊上,生怕那兩頭獵物會被顛下去。
好在一直走到木屋那里,兩個獵物都比較老實的呆在塑料布上。
司機聽到動靜從屋子里出來,看到四個人的時候,長出了一口氣。
顯然,他一直在擔心。
李龍把塑料布拖到木屋前的木地板這里,松手后去到狍鹿那里把內臟給掏了出來,然后從小房間里取出來一個大盆,把內臟放進去。
狍鹿子的身體凍的有點硬,李龍還是費了點功夫,才在保證狍鹿子不被破壞的情況下完成這了動作。
接下來他并沒有立刻去洗,而是先去小房間里整了一些干辣椒,弄水泡上之后,又喝了點水休息了一下,這才端著大盆去到泉水那里。
泉眼邊的水是常流水,雖然溫度不高,但說實話至少比冰雪要熱呼那么一點兒。
李龍在搞這些東西的時候,齊景月、楊晨和解銳鋒三個人已經把槍取下來放在屋子里,坐在木炕上休息起來。
對于他們而言,這一趟的行程真的是有點超負荷,也超出了他們對于打獵的想像。
“我以為打獵嘛,就是車子過來,然后走到一個獰獵點,等獵物過來的時候,開槍就行了。”楊晨端著一碗熱水,一邊吹著喝著,一邊感嘆著,“沒想到打獵還需要走這么遠的路,還需要這么多知識和技巧!我原本以我為我槍法不錯了,打固定靶和移動靶都是很厲害的,沒想到在打這些獵物的時候,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誰說不是呢?”解銳鋒也是感嘆著,他累的干脆就躺在了木炕上,望著木屋的頂上說道,“我還想著我就算槍法不行吧,帶個沖鋒槍,一個點射怎么也能蒙中一兩發子彈吧。沒成想,打到天上去了……這打獵——算實戰吧?和平時玩槍真不一樣,當時感覺就興奮,就激動,結果呢,一打就偏了……”
齊景月抿著嘴,啥話也不說。
楊晨和解銳鋒說完,原本是想著等她發言的,沒想到她就只是端著碗喝水,目光透過門看著外面李龍在那里忙活著。
司機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一頭狼和一頭狍鹿子,研究了好一會兒,進來笑著說道:
“看來這回給你們找的打獵向導不錯啊,這一出手就有收獲,人家厲害著呢!”
“這是真的厲害!”楊晨反正對李龍是佩服極了。至少當時那槍法,他覺得他得打半年才能練出來。
“其實想想也沒那么神奇,咱們是第一次。”解銳鋒慢慢又回歸到理論戰士的角色,分析著,“李師傅槍打的好,我覺得是因為經常打獵,打習慣了,自然就知道當時應該怎么出槍,怎么瞄準。就像那些電視里打飛碟的一樣,看著飛碟出去,瞄都不怎么瞄,那就純憑感覺,舉槍擊發就知道有沒有了。”
這話聽著有點道理,楊里想點頭,卻發現齊景月扭頭看了解銳鋒一眼,那目光略有不滿。
他便沒再說話。
眼珠一轉,楊晨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景月,這天快黑了,咱們是現在下山,還是等明天再走?”
“現在下山吧?”解銳鋒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坐了起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東西也打到了,咱們打獵的癮也過了,還是回去吧,哪怕住縣里的招待所,也比這里強啊?我還有點餓了。”
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齊景月的身上。
齊景月扭頭過來,看了他一眼說道:
“要回你回吧。我打算明天早上跟著李師傅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豬。”
她覺得今天的表現特別的差勁,好好回想一下,有些地方明明是可以做的更好的。如果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相信自己的表現會更好一些。
所以齊景月不想現在就回去。說白了,這一次打獵雖然打著了兩頭獵物,但那完全是李龍的功勞,自己和楊晨最多只是敲了點邊鼓。如果沒有自己三個人,李龍同樣能打著那頭狍鹿子。
齊景月來打獵不僅是要證明自己,還是和家里人有約定的,也是在完成自己的一項夙愿。如果不能新手真正的打到一頭獵物,她會真的不甘心。
“那今天晚上可不好過啊。”解銳鋒是觀察過這個木屋的。看著挺大,但就兩個房間,還只有一個爐子。這么多人晚上想要好好休息是不太可能的。
楊晨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