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休息一會兒,把砂石料卸在這里,然后再去拉。”謝運東主動承擔起了組織人的角色,“咱們拉的時候悠著點,別累壞了。”
“這幾天大家受累,中午就在老馬號吃飯。呆會兒我宰頭野豬,咱們好好吃幾頓!”
李龍原本打算這活悠著干,和自己關系密切的幾戶動員起來,時間可能長,然后一家送頭野豬過去。
現在來的人多,事情就不能這么處理了,他立刻就改變了策略,反正圈里野豬有十幾頭,挑一頭比較肥點兒的宰了吃肉。
大家辛苦,不能虧待了他們。
王財迷聽著就笑了,嘿,干活拿錢,還能蹭幾頓肉吃,真好。
“好啊。”聽著有野豬肉吃,許海軍笑著說道,“小龍大方,咱們也不能惜力氣,走,卸車,然后裝車去!”
年輕人好鼓動,一兩句好聽的話就能讓他們燃起來,然后開始干活。
卸車很簡單,把車斗子箱體和底盤連接處的銷子拔掉,后廂板放下來,然后兩邊一抬,就能把整車的砂石料給卸下來。
老馬號的大門距離主路有二三十米遠,這路邊就可以卸砂石料,堆成堆就行。李龍的意思是等那邊推土機把地基推好,然后直接把這些砂石料給推到坑里去就行了。
有機械總比人工強——如果有個挖掘機,哪怕挖斗小點兒,李龍也認了。
那玩意兒用起來方便啊,挖土挖砂石料都是一等一的,雖然工費貴了一些,但總比人工強……
李龍突然反應過來,還真不一定。
這時候人工費反倒是最便宜的。因為大部分的地還沒開墾出來,加上青壯比較多,人工費沒后世那么貴。
一直到二十一世紀初,其實大多數百姓手里的現錢并不多,能省則省,能自己干的基本上不會去雇傭別人干。
當然,割麥子這種活除外——太累了。李龍是實實在在的佩服那些麥客的,這玩意兒,在農活里真就算頂級難受了。
畢竟是在最熱的時候,干最難干的活——還有的比的,就是摘棉花和摘紅花。
在某個自封是最大的問答社區結果變成最無腦小說社區的地方,李龍經常看過一個貼子,為什么很少看到北疆和雪區的人外出打工。
其實有的,只不過少。畢竟這些地方人少地多,城市不清楚,在李龍這邊這一塊,人均地多,只要能沉下心來打理自己的土地,溫飽到小康,超過平均線還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曾經有一段時間,有些年輕人寧愿在城市里干月工資一千五到兩千的活,也不愿意回到家里干農活,那可是到年底一下子就拿一抱子錢的農活。
扯遠了。
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其實也是愿意用機械代替人工的。
所以就挺矛盾的。
到后來出了采棉機,打藥機,打桿機等等,連番茄都可以機器采摘了。只是目前好像紅花還沒辦法機器采摘,這個比較麻煩。
老羅叔一聽要宰豬,立刻就轉頭往里走,邊走邊對身后的李龍說:
“這些野豬在家里養著,就是不如家豬長的那么肥,有一頭還行,能宰個六七十公斤,這長一年多快兩年了。還好劁掉了,不然肉也不好吃。”
宰豬在隊里算大事,但在老馬號這里,其實李龍和老羅叔兩個人就能干。
卸了車的陶大強跟過來幫忙,拖拉機讓他交給小舅子去開著裝砂石料了。
李龍和陶大強兩個人跳進圈里,那些野豬也不怕人,上來就拱,讓李龍給一一踹跑掉。
“那頭,就現在拱你的那頭——能扯住不?”
這頭野豬條子略長,不算大,李龍彎腰,趁它不注意一把抓住野豬腿,那野豬頓時慘叫起來,邊叫邊劇烈掙扎著。
陶大強要過來幫忙,李龍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