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那些想看笑話的病人和家屬也就不說什么的,甚至還會主動幫他們提醒他們。
護士也會幫著維護他們,這讓哈里木和塔利哈爾兩個還是挺開心的。
他們只是沒在這樣的環境生活過,并不是傻,哪些人帶著善意,哪些人不懷好意基本上還是能看出來了。
“真沒想到,李龍他們的生活,是這個樣子的,挺新鮮啊。”塔利哈爾刷完牙,感覺嘴里麻麻的,挺趣,他洗著牙缸子說道。
這個缸子不光刷牙,洗干凈后還要喝水。
“納森和薩斯肯給我說過,我當時沒在意。他說他的有些同學就是這樣生活的,每天刷牙,每天晚上洗腳,還要把耳朵后面洗干凈。”
哈里木刷完牙,一邊洗臉一邊說道。
水是涼的,但比冬窩子外面的水管里的水熱,洗著很舒服,感覺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昨天晚上在加床上睡的,塔利哈爾打呼嚕,他睡的有點不是很好,同時也擔心自己和塔利哈爾的呼嚕聲影響到那個中年人。
好在從頭到尾都沒聽到那個中年人報怨什么,哈里木覺得這個人挺好的。
他睡的不是很好,想著今天白天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補會兒覺。
洗完哈里木去打飯,雖然昨天李龍陪著他走了一圈,但他還是有點緊張。
手里攥著錢,都快汗濕了。
他問過了塔利哈爾,那個中年人也提醒過了,早上有粥,饅頭,咸菜,玉米面發糕。
可惜沒有馕,沒有奶茶。
“打什么?”打飯的人主動問了哈里木。
“兩個稀飯,四個饅頭,兩個咸菜。”哈里木嘴里念叨過好幾遍,所以說的很順。
“五毛錢。”里面的人說道。
出乎意料的便宜,讓哈里木真的有些意外。
他急忙把準備好的錢打開,取出一張五毛的遞了過去。
“飯盒。”
“噢噢……給!”
一個飯盒里給打了兩份咸菜和四個饅頭,另外一個飯盒里是兩份稀飯混在一起的。
通常打一份飯,打飯員會把咸菜和饅頭放在飯盒蓋子上,稀飯打在飯盒里,這樣一個飯盒就夠了。
但現在兩份飯一個人端,那就只能這樣打。
回到病房,塔利哈爾已經在等著了。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那個中年人才慢條斯理的去打飯,等他們兩個吃完,去水房洗完的時候,中年人才回來。
上班時間護士過來打針,有些意外的是屋子里并沒有特別大的味道。
塔利哈爾感覺到了她的詫異,對著哈里木得意的笑笑。
原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一起洗了襪子,然后搭在水房的暖氣片上,今天早早起來過去穿了。鞋子也是拿到水房那里放暖氣片邊上烤著,味兒散掉了,自然就沒那么臭了。
說實話這時候還真沒多少人能天天洗腳洗襪子的,畢竟資源就那么多遠不如后世那么豐富。
掛針的時候,哈里木就拿著板凳靠著暖氣打盹。昨天晚上塔利哈爾睡的好一些,所以掛針的時候他不用看。
那個中年人也在掛針,有醫生過來查房的時候檢查了他的傷口,說讓他少吃點辛辣的。
李龍過來的時候,塔利哈爾的針已經打完了。其實上午他本來是進不來的,李龍直接去找了科室主任,說明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