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子而已。
這件事情在供銷系統慢慢的平息了。蔣春林走了一圈,碰了一圈壁之后,知道以后這生意是做不了了,他和供銷系統的緣分算是徹底斷了。
說實話,一把手發話,各縣市的供銷社誰敢再和他有聯系?況且上面已經把這個事情拉到了非常高的高度,原則性的問題,誰敢在明著去犯?
這時候多少人盯著呢?但凡有一個人無視上面的通知去和蔣春林達成合作,不超過當天會有多少人到州里去舉報?
蔣春霖繞了一圈回來之后,沒想到后院也著火了。剛回到小2樓,幸福收購站的齊碩輝就跑過來報告了。
“老板,這回咱們是損失慘重啊。”齊碩輝依然是先把情況放在明里,先把調子定了,是自己發現了問題主動過來報告的,有功。
一路碰壁,接受了不少壞消息的蔣春林覺得自己的抗打擊能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擺擺手讓齊碩輝說詳細情況。
反正現在自己這邊已經違約了。這個口里的老板賠一大筆違約金。這兩年的確是賺了不少。但大部分錢又花出去了,置辦了不少東西,送禮也送了不少,手里的現金不多,賠出去以后,家底可能就空了。
好在收購站每天都有進項。一個星期到10天把物資一賣,弄個兩三萬還是沒問題的——一年也就是夏、冬兩個旺季收購站能搞點錢,夏天是貝母,冬天是皮子。
“這兩天工商稅務的都到咱們這來查,而且是正上班時間收東西的時候來查。導致好多在賣東西的人看到檢查的直接就跑了,以為咱們在非法經營呢。本來前一段時間被瑪縣那邊的不當競爭,直接分去有一半的客流。這下子連剩下的一半也快跑光了。這兩天每天來咱們這里賣東西的也就三三兩兩的,每天收到的物資不及原來的十分之一!再這樣下去,咱們得關門了。”
蔣春林聽到這些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他是真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揀細處斷。
“你他媽怎么不早說?”蔣春林幾乎吼著把這句話說出來的。
齊碩輝也是一臉的委屈:
“我是想早說,我天天都往這里跑,但是老板你不在呀。”
蔣春林當然不在了,這幾天他都在各縣市跑著。北庭州那么大,每個縣市面積都在1萬多平方公里以上。特別是東三縣距離那么遠,當天肯定趕不回來。
“那你就沒想過辦法嗎?你得給人家解釋呀,說這是正常檢查呀!”
“我解釋了呀,”齊碩輝更加委屈了,“但那些人壓根不信。你也知道現在山里采挖貝母是違法的,林業隊不讓。那些人一看到穿制服來的,扭頭就跑,追都追不上。”
蔣春林知道這事其實也不怨齊碩輝,但他胸口那一股子悶氣,總得找人發泄出來。
平時有錢的時候,狐朋狗友挺多,現在真碰到事了,蔣春林發現能幫忙的一個也沒有,還得自己去解決問題。
他先找到了他那個姐夫。然而蔣春林的姐夫給他的回話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