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外,李青青閉目等待,她的身形輕盈而優雅,宛如一朵靜靜綻放的青蓮。道祖站在她身旁,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鳳主是在等東皇現身,如果硬闖北冥難免造成誤會。兩大圣人直接開戰,那將是主神界的一場浩劫,沒準整個主神界都要因為兩人的戰斗余波而毀于一旦。
道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鳳主說話了:“閣下,既然到了為何還不現身?”
道祖猛然抬頭看去,不知何時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老者已經站在兩人對面。他身形挺拔,面容威嚴,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就是妖圣東皇太一嗎?
道祖心中涌起一股震撼之情。他雖然聽聞這位強者的威名許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對方的模樣。東皇太一的氣場強大而神秘,仿佛整個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于妖族的另一位圣人帝俊,道祖倒是見過不止一次,但每次見面都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而眼前的東皇太一,卻仿佛沒有任何氣息的凡人一般,要不是看他虛空而立于宇宙之中,他真要懷疑對方的身份。
東皇太一靜靜地矗立于虛空之中,他的目光深邃,緩緩地在鳳主李青青與道祖之間流轉,最終定格在了李青青那風華絕代的面容之上。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不錯……真沒想到,我們這方浩瀚無垠的宇宙中,竟還能孕育出新的圣人,真乃奇跡。”
李青青身著一襲流光溢彩的羽衣,羽衣上繡著繁復的鳳凰圖騰,每一根羽毛都似乎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她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并無絲毫溫度,反而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與疏離:“我并非生于這個世界,卻因這片天地間的經歷,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說起來,確實該感謝這片宇宙給予我的一切,盡管這份感激,在我心中并無多少暖意。”
東皇輕輕嘆息,聲音在幽暗的空間中回蕩,帶著一絲超脫世俗的淡然:“唉……緣起緣滅,皆是天數;花開花落,終歸于塵。這世間的是非對錯,又有誰能真正說清?閣下今日蒞臨我北冥,究竟是為了報答昔日的恩情,還是為了追尋那未了的仇怨?”
李青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語氣雖客氣,卻難掩其內在的霸道與鋒芒:“呵呵呵……前輩先我一步成就圣位,我自當尊您一聲前輩。至于報恩與尋仇,我倒想聽聽前輩的高見,若前者該當如何,后者又如何?”
東皇太一豈會聽不出李青青話中的挑釁之意,但他深知,身為妖族之尊,不可輕易動怒,更不可輕易樹敵。于是,他以一種近乎玩味的口吻回應道:“閣下言重了。若真是為了報恩,我妖族上下必將舉族歡迎,視若上賓;若是為了尋仇,我亦希望閣下能開出條件,讓我們有機會化解這場誤會。畢竟,我觀閣下氣息,亦含有我妖族血脈,想來你我之間,還不至于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李青青的眼神倏地變得犀利如刀,兩位圣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緊繃,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前輩身為妖族大能,天生上位者,或許從未有過屈居人下的經歷,自然也無法理解那份受人再造之恩的深情厚誼。于我而言,‘傷我主者,不死不休’,前輩以為然否?”
東皇太一面色不變,心中卻暗自思量:此女言辭犀利,氣勢洶洶,但若真是為了尋仇,又怎會在此與自己廢話連篇?想必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