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我瞅瞅。”
李卯心底不屑,在這片地方人多是沒用的,你得講背景,講勢力。
“唉,這不就是...”
楚休休默默注視著突然緘口不言的白衣公子,哪怕快要完蛋了還是心底好笑。
你怎么不笑了?哦,該我笑了。
“看,人多吧,咱倆不如現在喝幾杯送行酒。”
楚休休一臉憔悴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樓內早已空無一人,所以桌上有很多菜都是沒有動,甭提酒了。
楚休休抿了一口烈酒,被辣的呲牙咧嘴,臉上浮現一層紅暈。
“你救了我我肯定站在你那邊,所以咱倆肯定是跑不掉的。”
楚休休酒量不好,抿了一口下去就有些暈乎。
“但你也真是夠講義氣,先是救了我,后面殺了人還不跑,我要是個男子絕對和你拜把子。”
“可惜,只能下輩子再結拜了。”
楚休休感動之余抬眸向窗邊望去,發現那個白衣劍客早已不見蹤影。
“啊?人呢?我剛夸完你。”
楚休休傻了眼,但心中卻沒有多少失落,畢竟人家救了你就已經仁至義盡,倒是自己該還人家的恩情。
“唉,希望我死后你可以去和我爹說一聲,他家閨女不是孬種。”
楚休休猛灌一大口酒,隨后將臉埋進臂彎,眼淚偷偷的往下掉。
“誰說你會死的?”
楚休休猛地抬頭,眼淚掛在眼角,驚愕的看向桌子另一邊的白衣公子。
“你沒走?”
“本來已經走了,但是放不下你就回來了,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怎么這么悲觀?”
李卯喝了口酒,大方說道。
“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留下來會死?”
“誰說的?你說的?”
李卯搖搖頭,本來他已經溜后門跑了,結果發現后門有人堵住,于是一番被迫思考之下他有了對策。
世子殿下為保護在外包養的小妾濫用私權,仗著未婚妻澹臺將軍擊殺禁軍頭領且隱蔽風聲,但有忠義之輩冒死傳出,還我大眾朗朗乾坤!
而且,李卯靜靜看著這個憨捕快,或許可以從她這邊切入司法部門。
自己身上中的絕嗣毒,母親的身死,可都與官家有關。
但意圖過于明顯,反倒耐人尋味,究竟皇上是第一層,還是第二層,還是有人有意要攪渾這皇家的水,不得而知。
不過父親對他說過,他和圣上關系很好,心照不宣,因此天子動手的概率很小。
踏踏——
一頂翎羽將帽率先映入眼簾,隨后是一對英氣十足的狹長鳳目,眸中冷冽肅殺,不過在看到李卯之后明顯有些微的遲緩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