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事的,我是他的長輩,那有什么旖旎。
周圍的小宮女皆是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我們可什么都沒看見。
太后閉上瀲滟的雙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綺念,隨后故作冷淡的朝原位走去。
李卯捂著胸口看著碗沿的一抹唇彩,欲哭無淚。
“嘶~”
“卯兒,你的傷勢如何了?”
太后重新進入桌下,微闔美眸平淡問道,不過耳垂隱隱有些紅潤。
“老樣子,找不到解藥一直都會復發。”
“這...”
“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
太后勾了勾耳畔的發絲,抬眸望向李卯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李卯搖搖頭,抿了一口清酒:“不好幫,因為幕后下毒之人還沒有音信,絕嗣這種毒也是頭一次聽說,只能以后慢慢找。”
太后豐熟的臉上滿是唏噓:
“唉,你說你年紀輕輕文武雙全,怎么就被人暗算了。”
“對了,今天你作的那首詞?”
太后彎過來繞過去終于將自己心中所想給點了出來,不過見其面目沉靜,頗有隨口一提之感。
李卯斜舉在空中的酒杯一頓,詫異地問道:“唔,傳的這么快嗎?”
這才多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時辰,看來他時刻都在被關注著。
李卯叨了一口肥厚的鮑魚,慢慢咀嚼回道:“那首詞不是我寫的,抄的。”
“抄的?抄誰的?”
太后明顯不信,瞬間臉上就蒙上了寒霜。
國母氣勢瞬間四散開來,宮內頓時噤若寒蟬,給李卯驚得一跳。
“唔,抄,抄……”
李卯眼見太后娘娘突然冷臉,一時有些捉摸不透太后所想。
可能,太后娘娘是生氣自己騙了她?
太后正襟危坐,不復前面的慵懶,大有你要是說錯就要趕人的架勢。“本來我還想著讓世子殿下為我奉獻才氣,世子殿下這般推脫難道是不愿給我做詩詞?”
李卯聽見太后突然改變的稱呼,苦笑一番,“這……確實是我寫的,還請娘娘不要外傳,這事我只對您說。”
在這個世界確實找不到驚艷整個詞道長河的易安居士。
事到如此,他真的推脫不了了。
太后聞言眉梢一喜,頭上的釵珠淺淺搖曳發出沙沙聲響。
這是,他們獨有的小秘密?
“咳,我自然守口如瓶。”
但還是面色冷澹,倒給李卯弄得有些云里霧里。
李卯試探的問道:“要不然,我給太后作詩一首?”
“甚好,無所謂,你自己看著辦。”
小雪有的,她也得有。
太后用寬大衣袖遮住臉頰,看似要喝酒,實則遮擋壓不住的笑意。
李卯思索片刻,抬眸注視太后那雙三分冷冽,三分期待,兩分柔和,兩分淡然的丹鳳眸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李卯抿了口酒,頓了頓,隨后舉杯朝太后一揚: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太后先是凝神記詩,隨后猛然抬首看著一如那晚灑脫不羈的桃花眼眸,捂住檀口,眸心異彩漣漣。
都說外表是膚淺,只有才華,內在才更能增加一個人的魅力,可是卯兒又當如何?
她現在只覺面前這位公子從內而外散發著湛然金光,世上當真有如此完美的男兒?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太后迷蒙著美眸喃喃念叨出聲:
“這……是寫給我的?”
李卯微笑道:“不然這里還有詩里形容的美人嗎?”
“世子殿下請自重,我是太后也是你的長輩。”
太后按捺住心中喜悅,繃著臉提醒李卯。
“是,太后娘娘。”
李卯頭痛的揉著眉心,女人,太難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