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瑾一頓猛掐,臉上的笑容愈發明艷。
“沒有沒有。”
“女子的腳是萬萬碰不得的,雖然咱們倆沒有血緣關系,但你別想著某天毒治好后變著花樣的欺辱我,聽見了沒?”
李卯腰間又是一痛,連忙討饒:“聽見了聽見了。”
燕雪瑾說著鼻子輕輕嗅了嗅,一股熟悉的香味襲來,登時柳眉挑起,眼睛瞇縫成一條線。
三百六十度旋轉。
“你身上為什么會有小紫的味道?”
李卯的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硬著頭皮道:“我與太后促膝長談,難免會沾染些氣味。”
“哦?那這是什么?”
燕雪瑾從李卯金邊衣領上捻起一根稍微彎曲的發絲,李卯的顏色長度顯然對不上。
“而且你的外袍明顯熏過香,難不成是為了遮掩什么骯臟的氣味?”
燕雪瑾爬在床上,臉靠的越來越近,瞇瞇眼中寒光閃爍,似要吃人。
防火防盜防閨蜜。
李卯將畫軸塞到了被褥下,隨后解釋:
“太后研墨時灑到了我的外袍上,于是就拿去洗了,所以才這么晚回來。”
李卯看著近在咫尺瑩潤著光澤的紅唇,心頭猛然涌上一個沖動。。
李卯搖搖頭,回神誠懇的望向燕姨。
燕雪瑾見李卯的眸子不像說謊,掀開被子露出豐腴的身段,冷哼一聲擠著李卯坐在了一邊。
“哼,料她也不敢做出些什么。”
李卯摟過燕夫人的腰肢,苦笑道:“燕姨,太后貴為國母,能對我做些什么?”
“太后也是女人,小卯這般優秀,就是我...仙女都會思凡,別提她了。”
燕雪瑾整理了一番衣服上的褶皺,隨口一說。
燕夫人將李卯的手打掉,隨后輕輕撫摸那張宣紙:“對了,聽說你昨晚跳到月渠里去了?”
李卯拉過燕姨溫潤滑嫩的葇荑,放在手心里暖著:“歹人襲擊太后,我想著太后是您為數不多的閨蜜,就得幫燕姨好好照顧她。我很害怕燕姨再經歷我娘死去的慘劇,于是當時過于惱怒就追了下去。但沒什么事,吃點燕姨給的糕點就不痛了。”
燕雪瑾瞅著李卯陽光干凈的笑容,心中一顫,反握住了李卯的手掌。
“人家有官兵你瞎湊什么熱鬧,護住就好了,還非得逞能追下去,萬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給你娘交待?”
李卯的手指在燕夫人粉潤的指甲蓋周圍摩挲:
“燕姨,我知道了。”
“對了,今天的詞是怎么回事?”
燕雪瑾抽出手來再次放到了李卯的腰間,眸子沁出些許惱火,笑吟吟問道。
“詞,詞...”
李卯眼神飄忽,希望能糊弄過去。
燕雪瑾攤開宣紙不斷打量,眸中蘊著無窮溫柔,不過在抬眼之時被藏至深處一絲都不曾外露:“你知不知道這首詞名震京城?讓你自污,怎么名氣越來越大了,照這樣下去這婚還怎么悔。”
燕雪瑾眼神再次投向宣紙,嘴唇微抿,眼中閃過惆悵,幽聲一嘆:“燕姨知道你愛出風頭,但為了自己還是要分場合分時候。”
“燕姨,我真是抄的...”
“抄誰的?”
“……”
“不管你是不是抄的,只要被有心之人利用,是誰寫的都不重要了,你可明白?”
“明白。”
燕雪瑾眼波流轉,最后停留在“醒時空對燭花紅”久久難以移開視線,聲線有些顫抖:“小卯,這真...是給我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