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威武!”
李卯朝釵洛珩得意的挑了挑眼眸,毫無疑問李卯是最后一個到的。
馮唐手里的戒尺驀然握緊,他爹是李青天,忍一忍,他爹是李青天。
“李卯!”
李卯剛準備在位置坐下就聽見馮唐的怒聲。
李卯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配上那張妖孽的臉龐,渾身上下散發著慵懶的貴氣,引得那些個官家小姐頻頻側目,異彩漣漣。
“怎么了老頭?”
馮唐怒哼一聲:“上次罰你的三十遍《學論》交上來,交不上來那后面的考試直接視為你不合格!”
李卯登時傻了眼,他這幾天受了傷在家里養著,早就將這忘得一干二凈,哪里給你找來三十遍《學論》?
而且還不讓他合格,這老頭也太小心眼了些。
不合格就還得再念一年,他可不想受這罪,當即苦著臉道:“祭酒,我這前兩天受了傷,哪有時間寫?你再通融通融。”
馮唐一看這小子終于沒了那副囂張的嘴臉,心中暗爽,天天的對我這個老師沒半點尊重,還想及格?想都別想!
馮祭酒又是怒哼一聲,將戒尺拍的啪啪作響:“給了你那么多天的時間,現在交不上來你能怪誰?你看看澹臺玉容,次次作業認真細致的完成,玉容嫁給你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了!”
“噗嗤!”
澹臺玉容手里拿著一疊宣紙,咯咯笑個不停,天賦異稟的肉團更是跌宕起伏。
“我再給你三息時間,交不上來考試直接不合格!”
馮祭酒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喝著茶眼睛死死盯著李卯,壓迫感十足。
李卯撇撇嘴,腹誹道:“我不就是平常喊了你幾聲老頭,遲到了幾次嗎?用得著這樣針對我?”
李卯除去遲到那幾次基本上都沒來。
“李卯,給。”
突然一道故意壓著的聲音如蚊鳴一般鉆進李卯的耳朵。
李卯朝右邊一看,是澹臺玉容這丫頭正偷偷摸摸遞過來一摞厚厚的宣紙。
李卯眉頭一蹙,這是要干嘛,難不成怕他沒紙寫?但三息之內怎么可能寫完?
李卯接過宣紙,正準備放到一邊卻突然發現上面有字。
李卯一頁一頁掀開去看,發現上面的氣體娟秀,一筆一劃,整整寫了有三十張,每一張上面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最上面橫著兩個大字——《學論》。
李卯驚愕的朝澹臺玉容看去,發現她正襟危坐,本來還在偷看他的余光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頭上還簪著自己給她挑的花瓣玉簪。
一股暖流涌入李卯心中,這么多字而且這么工整,起碼得費上五六個時辰。
李卯手里攥著宣紙,馮唐在上面倒數著:“還有一息!”
李卯對著澹臺玉容溫柔一笑:“玉容,為夫很感動。”
澹臺玉容將染血百合般的臉頰猛地朝一邊扭去,結結巴巴說道:
“我,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罷了,可別,自作多情。”
但說著卻在課桌下輕輕揉捏發痛發酸的右手。
李卯的目光愈發柔和,隨后邁著步子朝講臺上走去。
“給,老頭,小爺的罰抄。”
“咳咳!”
馮唐被茶水嗆到,咳嗽連連。
本來等著他投降,結果他拿著《學論》就來了?